“此案由尚书右仆射王僧达主持,散布考题后交由家仆贩卖,为掩人耳目躲藏在京城一处客栈内,并不许购买考题的学生离开直至乡试结束。其等具皆罪无可恕,请皇上重判!”
萧澄的话宛如一颗核弹在这些朝廷官员之间炸裂开来,众臣都不敢相信这场科举大案是有堂堂琅琊王氏出身,还官居尚书右仆射的王僧达所做,除了几位已经猜到一二的宰相及尚书外,其余大臣都是一脸诧异神色。
王僧达听到萧澄的话已经吓得有些魂不附体,但到底是多年的重臣,还是有些定力的,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起身为自己辩驳道。
“陛下,此纯属子虚乌有,臣岂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王僧达恶狠狠的瞥了一眼御史中丞萧澄,又继续补充道:“这个恶贼乃是叛将萧斌之子,此番定是想要挑拨君臣关系,诬陷本官,请陛下明查。”
萧澄听到王僧达如此的评价自己和父亲,顿时怒火中烧,死死的盯住王僧达。此时如果不是在朝堂之上,他恨不得直接冲过跟王僧达拼命。
“王僧达!”
刘寒拍案而起。
“照你这么说,萧澄是恶贼,那朝堂上那么多做过刘邵旧臣的官员朕是不是全要给罢免?”
“陛下,臣……”
王僧达顿时被刘寒怼的无话可说。
“你说你是冤枉的,好,不知道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刘寒重新回到龙椅上,指了指一旁的太监。
“宣杨勋上来。”
听到这个名字,王僧达如遭雷击一般,差点一下子跌在地上。
一旁的太监得了口谕,立马出去宣召。不多时这对曾经的主仆就在他们意想不到的地方相见。
“草民杨勋,参见陛下。”
杨勋扑倒在地,向刘寒行了一礼,顺便白了王僧达一眼。
“把你们那本账册拿出来,给大家念一念吧。”
刘寒失笑道。
王僧达面上此时已经血色全无,他想不到两年对这位家仆的虐待,今天会变本加厉的回到自己的身上。
杨勋面色不变,从容的将账册上的内容在太极殿上念出。里面的内容听的众臣心惊肉跳,而且不仅有事件的详细经过,还有涉及人员的具体名单和时间,涉案的金额,上面记载的详详细细。
“什么?我父亲多年积累下来的俸禄竟然是你这贼厮偷的?可怜我父亲多年节俭,才积累下不到百万钱的俸禄。”
王玄谟的侄子王赐听到他父亲的俸禄竟然是被王玄谟偷走的时候,怒火中烧,不顾身份直接对着他痛骂道。
“我父亲可是你的亲哥哥呀,你连他都不放过,禽牲!”
“陛下,这些,这些都是子虚乌有,臣根本不认识此人啊,都是他在陷害臣。”
王玄谟听着这些话彻底都慌了神,杨勋记载的太过详细,甚至要比他自己记录的更加清楚。
“哼,现在说不认识我了?要不要我把你私藏男宠,龙阳之好的事情在朝堂之上说出来?”
杨勋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