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皱眉,她年纪大,凡事操心些,“你放那,我一会儿一起去。”
“好。”
陈飘飘从善如流地搁下,接过安然递过来的一牙西瓜。
她如果真想去,安然没回来的时候就自己去了。但她此刻靠着桌沿,慢悠悠吃瓜的样子,谁也看不出是不是故意的。
安然终于闲下来,换好衣服,舒服地叹一口气,又开始扎头:“下午社团招新,你去不去?”
“不去,不知道有什么社团。”
陈飘飘这么说的时候,就是有兴趣。
“给。”
安然递给她几张传单。
她接过来,一边咬西瓜,一边慢慢地翻。
登山……摄影……话剧……吉他……音乐剧……
“音乐剧那儿你别去挤了吧,很多人想去,你怕热,又不喜欢人。”
安然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对面,伸手示意陈飘飘把看好的传单再还给自己。
“人很多?”
怎么现在的大学生,对音乐剧这么感兴趣么?
安然笑了,摇摇头拿传单扇风:“音乐剧社,有陶浸。”
陶浸。
可能每个入安大金融系的新生都听过她的名字,人缘好,漂亮,高挑,成绩也拔尖,是作为学生代表讲话的那类姑娘。好气质未必源于好家境,但在陶浸身上,两者相关联。
“你不知道陶浸是吧?就迎新晚会那天,她来了,跟辅导员说话的那个。”
安然解释。
当时陈飘飘在玩手机,似乎没注意旁边的人交头接耳中纷纷抬头的动静。
一般来说,绝对漂亮的学姐,人们都会叫她“校花”
,但这个词在陶浸身上,不太搭,人们不称她为安大校花,只称呼她为陶浸。
像是一个外号,像是一个形容词。
“噢,”
陈飘飘风轻云淡地拎了拎眉头,“不太有印象。”
“你天天玩手机,啥也不注意。”
安然摇头。
陈飘飘笑了笑。
是没印象,除了陶浸有一把清风拂面的嗓子,和她穿着华伦天奴新款线衫,手上戴着梵克雅宝的表以外。
至于长相,早在陈飘飘入学之前,就在学校论坛中见过了,谈不上真人比照片更好看,因为照片已经足够漂亮。
当时陶浸就站在陈飘飘旁边,略微屈身跟辅导员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