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飘飘心里难受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迟疑地伸手捞陶浸的手腕。
“我……能看看吗?”
“不用。”
陶浸摇头,想拿起手机看时间,却现有一条短信。担心陈飘飘太自责,于是陶浸一边解锁一边说:“去帮我倒杯热水,可以吗?”
“嗯。”
陈飘飘起身,去洗手间洗手,不多时,厨房传来洗热水壶和烧水的声音。
咔哒一声响,手机解锁,屏幕里出现信息详情:“最近过得好吗?”
陶浸想了想,回复几个字,然后锁上,把手机放在一边。
喝完热水,陈飘飘面上的忧色散去许多,陶浸去卫生间处理了一下,换上睡衣出来抱陈飘飘睡觉。
陈飘飘睡不着,仍在搜索出现这个症状会不会有什么问题,陶浸伸手,将她的手机扣在床头柜上,胳膊将她的腰圈住,额头抵着她的背:“睡觉。”
明天还要上课。
“晚安。”
陈飘飘说。
“晚安。”
陶浸吻了吻她的脖子。
一个筋疲力尽的夜晚,俩人都睡得很沉。
太阳照常升起,第二天俩人一同返校,仍然是在校门口的小摊买早餐,之后各自去上课。
陈飘飘坐在教室,叫罗帮她带一下专业书,接着给高高消息:“高高学姐,我想问你件事,比较隐私,但我不知道还可以问谁。”
“啥?”
“你跟你女朋友那个的时候,如果对方出血了,严重吗?”
高高:?
根据群里之前的情况,高高很自然地认为是那个小号T,惊讶一番后,给她提供过来人的意见:“看情况吧,如果只是单次出血,而且量也不大的话,还好,但你得观察,如果后续还有出血情况或者持续不适,就还是去看医生比较好。”
陈飘飘记下,跟她道谢,心事重重地听课。
教授讲了半天,只听进去两三句,拿起手机看来看去,如果找陶浸,她又该让自己专心学习了。挺煎熬地等到下课铃,却收到陶浸的消息,说社团排练,中午不跟她一起吃了。
陈飘飘在社团群里查了一下消息记录,装上书往排练厅去。
这次是一个市里举办的大学生话剧展,制作人是业内有名的大拿。严格来说是话剧社的事,但上次音乐剧社拿了奖,并且陶浸从大一开始就参与过不少话剧演出,学校领导便让话剧社和音乐剧社各排一出话剧,都去参选。
时间比较紧,初选定在12月,陶浸又忙碌起来,争分夺秒地搞剧本、选人、布景、排演。
还邀了两个比较出名的从业者做指导,以及一位作者朋友帮忙写场刊。
会议在明言楼的三层小报告厅,她们放了点音乐,坐在舞台边缘,台上摆了一张白板用来记录思路,几人各自提出主题和相关素材,一一写到白板上,再逐一讨论形成剧本的可行性。
陈飘飘进去时,陶浸正扭头看白板,轻声跟几位合作对象说话。
她伸手指了一下,负责记录的团员将一个素材划去。
陈飘飘没打扰她,兀自走到第一排坐下,看舞台的顶灯勾勒出她的身形。她还是习惯性的休闲打扮,一条黑色吊带长裙,外套是敞开的蓝白格子衬衫,衬衫袖子挽起来,手臂的线条精致又迷人。
写白板的同学先注意到陈飘飘,叫了她一声,然后陶浸转过来,明眸皓齿地笑了。
陈飘飘想起一个被用烂了的形容,就是世界的光影都落在她眼睛里,亭亭绰约,美丽不可方物。
她从舞台边跳下来,朝陈飘飘招手。
陈飘飘走过去,陶浸一面听几位说话,一面悄声问她:“下课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