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气都不带喘的,傅书洲还以为轻松,可等他有样学样架好一块木头时,一斧头挥下,没劈中木头不说,还扑通一下摔了个全身着地。
“呜呜呜……”
姜启临虽没嘲笑他,但也少不了嫌弃。他第一次劈柴才四岁,也没笨成这样,真不知道这家伙是吃什么长大的,跟他一般大,却这般没用!
他放下斧头,走过去,将傅书洲拉了起来。
没安慰的话,只把落在一旁的斧头捡起来,重新塞到傅书洲手中,然后把木块架好,接着摆弄傅书洲的姿势,握着他的手教他劈了下去。
那木块也不厚,在锋利的斧头下立马就裂开了。
傅书洲见状,眼泪都不掉了,惊喜得脱口而出,“成了!我会劈柴了!”
姜启临送了他一对白眼,然后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专心地劈自己的。
傅书洲扭头看着他,虽有些不满他的冷漠,可瞧着他那熟练又利落的劈柴动作,好胜心又忍不住爆棚。
不想输人的他也不再哭了,咬着牙很认真地对待起来。
虽然前几次老劈不中,但他也没气馁,终于劈裂一块后,他像得到了要领般,渐渐的成功率也提上来了。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就过去了。
姜启临突然直起身,面无表情地招呼他,“休息吧。”
傅书洲如获大赦般,丢了斧头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喘气。
等稍微平息过来后,他摊开自己的手掌,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干活的时候还没觉得,这一丢掉斧头他才发现不止两手臂酸痛,白嫩的手心通红,竟还起了水泡!
姜启临小眉头皱得紧紧的。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他扔山下去!
“有什么好哭的?”
“呜呜呜……泡……水泡……呜呜呜……好疼啊……”
傅书洲将摊开的手举向他。
“不就几个水泡嘛!”
姜启临没好气地翻白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爹死了呢!眼泪这么多,我看你还是留着以后给你爹哭头七吧!”
傅书洲瞬间收了哭声,收回自己的手,低着头,只让眼泪无声地落在掌心里。
姜启临哼道,“以前有你爹罩着,你什么都不用做,可现在你爹不但不要你,还要除掉你,你若是一点本事都没有,就算去街上要饭都没资格!毕竟要饭也是要有力气的!”
傅书洲咬着唇,手背开始胡乱地揩脸上的泪。
姜启临冷着脸斜视着他,眼中的嫌弃就没少过,“你看我,我娘就从来不担心我,因为很小的时候我就学做事了,便是把我一个人扔山里头,我也能活下来!”
傅书洲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你不怕猛兽吗?”
姜启临不屑地撇了撇嘴,“他们还怕我呢!”
傅书洲自是不知道他的体质异于常人,只当他是有功夫在身,“也是,你剑法那么好,能打过野兽,当然不怕了!”
姜启临也没纠正他的话,只冷着脸继续道,“要做好一件事,别拿年纪当借口。我们除了个头比大人矮、力气比大人小外,大人能做的事我们一样能做。”
傅书洲一听,立马问道,“那赚银子的事也能做吗?”
姜启临点头,“当然能!不过天上不会自己掉银子,要想赚银子,就得付出!”
“怎么付出?”
“……”
见他突然沉默,傅书洲赶紧挪到他身旁,讨好地道,“临临,你就教教我吧!我已经无家可归了,要是赚不了银子,那我可就真没活路了!”
不怪他小小年纪就如此爱财,从小锦衣玉食的他其实比普通孩子更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钱财,那才是生存的根本!
姜启临眯着眼盯着他好一会儿,才道,“教你赚银子可以,但你必须听我的!”
傅书洲立马举起手,“我发誓,我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