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攏他有什麼用?
去傅靖琛面前叫兩聲,比在他面前說破了嘴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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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校長這件事鬧得學校里人盡皆知,今天的課上得不太如意,學生的注意力還在這件事上,宋雲諫上課的時候,幾個大膽的學生問他關於這件事的看法,宋雲諫冷著臉說:「管好自己。」
學生們的表情不屑一顧,他們的宋老師真是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不管自己的流言還是別人轟動的事件,他都表現得冷漠,他們偶爾想看看這張臉驚慌的樣子,但總是落空。
宋雲諫留給學生的印象永遠是那麼嚴肅正經,一點也不好玩,因為他也知道這些學生是個什麼心態,並不會三兩句就會被他們繞進去,不知所云,課堂永遠是上課的地方,誰來也不能改變。
「上周的試卷拿出來,我要講。」大學裡很多老師沒有講試卷的習慣,考過了也就算了,宋雲諫不然,試卷永遠能最直觀地反應出學生對知識點掌握的情況,有針對性地講解錯題比盲目授課要有效率的多,當然,他不保證每個人都願意沉下心來聽,開不開小差是宋雲諫控制不了的,但是蘭財的好學生更多,他不會為了一兩個不自控的學生浪費更多人的機會。
宋雲諫用了整整一節課,將卷子講完,他不循規蹈矩每一題都重講述,針對的是錯誤更多的,財經是一個非常枯燥乏味的課程,剛接觸也不會覺得很有,時間久了對一些死板的知識更深感疲倦無聊,絕大多數的學科都是一樣,最終靠的還是學生的自控力。
上完課以後,宋雲諫本打算回去,卻聽別人說謝江殘害的女學生里,有人的父母找上了門,被學校攔在校門口,沒給進來,外面鬧得轟轟烈烈,女學生的父母正在門口叫罵,宋雲諫回去時從門口走了一趟,果然看見一男一女跟安保推搡著,他知曉做父母的定然萬分難以承受這種事,老師在很多人的眼裡還是神聖的,可以說是學生的另一個家長,做父母的怎麼能接受自己的孩子被教師侵犯?
他們要學校給個說法,門口鬧的這麼厲害,也沒看見校長的影子,上面不可能不知道,一味地讓安保解決這種事到底還是不得體,可宋雲諫也不會貿貿然出頭,他能做的已經做了,對於此時家長的心情和憤怒,估計誰上前都是無用的。
宋雲諫轉身離開。
圍在校門前看戲的學生議論紛紛,指著門外撒潑的父母,交頭接耳探討著什麼。
回到辦公室,王琳看他臉色不對,小聲問:「怎麼了?」
宋雲諫掛相了一回,也沒有隱瞞今日的見聞:「學生家長找上來了。」
王琳「噌」地站起身,走向窗口,掀著窗簾往樓下看,「副校長那件事?」
宋雲諫說:「是的,在校門口。」
王琳看見一群人在樓下衝著校門口的方向趕,感慨道:「就算阻止了聞大肆宣揚,也擋不住家裡人的糾纏,這件事估計一時半會消停不了了。」
這個醜聞縱然沒有鬧得全國上下皆知,但在蘭寧散布卻是容易,蘭寧這個城市裡總有人想把這件事捅出去,雖也不該瞞著的事,可到底沒人拼得過蘭財的雄厚實力。
上面的領導里,有厲害著的呢。
「校長去了嗎?」王琳問,這件事最該給人家父母一個解釋的是校長,雖然他不是最終的boss,可在學生家長眼裡,他是蘭財的最高領導者,理應出面給出補償和說法。
宋雲諫說:「沒有,現在鬧得這樣厲害,我估計校長也是沒辦法的,恐怕私下裡的補償得給到位了,讓人家父母好受點。」
王琳唉聲嘆氣道:「那就得看這個家長是想藉機求財還是真的為自己的孩子討個說法,前者還能商量解決,這後者就有點無能為力了,副校長背景這麼大,儘管他的作為能判他坐個牢,可請一個厲害的律師於他而言也是簡單,到時候聽人家在法庭上一掰扯,還是定不了罪的。」
謝江的情況非常難判,甚至讓他坐牢都是難上加難,老油條玩弄法律,在邊緣徘徊卻能不濕了鞋,這些女學生簡直膽大妄為,竟以為自己能對付得了這種久經沙場的老東西。
宋雲諫坐下,也一併看著外面的紛擾,最終什麼辦法也沒有,輕輕放下窗簾,無奈地道了句:「隨他們去吧。」
改變不了,改變不得,他不是玩轉權利的人,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老師,僅此而已。
下午出門的時候,老師們嘴裡還在對這件事發表看法和意見,說頂頭沒有人出面,校領導都藏起來做了縮頭烏龜,最後那夫妻二人還是被保安給擋住了,有人在談論他們會不會再來,宋雲諫沒有發聲,跟著眾人來到了地下車庫裡,他以為這件事有短暫的平息,怎麼也沒料想到那被保安控住了的夫妻會出現在他的車後面。
宋雲諫本來是跟其他老師一起走著,沒什麼防備,幾個老師跟別人熱聊著今天的事,就在靠近車子的時候,突然有人從車後沖了出來,那人舉著一把菜刀,怒目圓睜,在其他老師驚聲尖叫的時候,宋雲諫定睛一看,正是今天中午在校門口鬧事的其中之一。
「今天沒個說法誰都別想走!」舉刀的是那位母親,男人不知道去了哪裡,她面目猙獰,髮型凌亂,顯然在此之前受到了非人的折磨,是不是保安下手重了宋雲諫暫時無法判斷,可她是如何溜進地下車庫的,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