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赶紧回成衣铺里去回禀杨屏臻。
“无斐公子?”
杨屏臻惊愕不已,他道:“我听说过一个叫云阁的组织,行踪神秘莫测,近来生的最大一件事情,就是云阁少主无斐公子将卫家大少爷从永夜里救出。他若与蕴公主有关系,很有可能杀了夏青州的人就是赵无斐。”
“赵无斐此人武功高深莫测,他先是与卫家有牵连,现在又与蕴公主有牵连……”
杨屏臻越说,愁眉越深,从他接手夏青州这个案子,就知道此事牵连甚广,只是,他觉得无奈又愤恨,就算查到了真相,查到了凶手,真能将凶手绳之于法吗?
“大人,我们还查吗?”
卜骏问道。
杨屏臻抬头看了看天,原本晴空万里,却突然一片乌云遮住了太阳,天色变得黑沉,接着天空一声闷雷传来。
“要下雨了,先回大理寺。”
杨屏臻道。
二人疾步回到大理寺。
杨屏臻今日在街上乱逛,也听说了许多与蕴公主相关的事,卫家有可能出手杀夏青州,蕴公主与赵将军府关系甚好,赵将军府也有可能派出人杀了夏青州,另外赵无斐对蕴公主似乎有关系,赵无斐也有可能出手杀了夏青州。
另外,还有一个他们疏漏过的人,镇远侯世子,萧赫旻。
萧赫旻原先就与蕴公主定了亲事,在蕴公主百般想法子退亲之后,萧赫旻仍旧对蕴公主极有感情,在蕴公主去金光寺住的时候,曾多次前去金光寺探望,而被赶出。
更重要的是,萧赫旻的武功,杨屏臻曾亲眼见到萧赫旻将一个江洋大盗直接捏断脖子掐死。
昭王府里,宋蕴看着赵雍淳带来的那一车礼物,没显出半点欣喜。
“无功不受禄,你这些东西还是拖回去哄凤姑娘开心吧。”
赵雍淳从车子上的东西里拿出一个雕刻得极其精致的玲珑骰子,送到宋蕴手上:“你之前说过的话,我都记得。在街上看到什么有趣的小玩意,要在心里想一想,阿蕴是不是喜欢?”
“我不喜欢。”
宋蕴冷漠的把骰子塞回给他。
“阿蕴,你看,这骰子里镶嵌了红豆,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这种入骨相思,他在北寒城的那段日子深有体会,多少个夜里,他脑中都是抱着宋蕴入怀,将她压在身下的场景。鼻尖是挥散不掉的独属于她的茉莉清香,温香软玉,他的心动得如战场上狂奔的战马。
近百个夜梦里,他想拥她入怀。
宋蕴的眼神没有落在他的玲珑骰子上,而是在旁边的石凳坐下,清冷的道:“今日这一出,大理寺卿知道了你的存在,你明日只需放出话,你云阁少主赵无斐娶定了蕴公主,那夏青州就是你杀的。夏青州的案子,大理寺卿也就不必再查了,他只需去向皇上禀报消息。”
宋昱敬查这事,只是想要一个真相,那她便给他一个真相。
而她接下来要做的是:灭掉夏府!
宋蕴看了看天,天色已经很黑沉,应该很快就会下雨,不想让赵雍淳又借下雨的理由在府中滞留不走,便下了逐客令:“今夜灭夏府,你还是回去准备准备吧。”
“阿蕴,你比以前无情又冷漠。”
赵雍淳不悦道,今日他高兴而来,准备了这么一大堆的东西,却没得到宋蕴半点好脸色,他心情很不爽。
更何况,他还是在替她办事,她不应该对他温柔一些,和颜悦色一些吗?
以前的宋蕴多好!
雷声响起,赵雍淳晦色失落的看了宋蕴一眼,见她当真绝情,毫无半点挽留之意,只好不甘转身离开。
“把你的东西带走!”
李清跑回去推车子,赵雍淳瞪了他一眼,气愤大步的出了昭王府。
刚出昭王府,突然暴雨落下,赵雍淳想转个身回昭王府里,却见门房小厮直接将府门关了。赵雍淳看了看那道冰冷的府门,心情阴郁到极致。
心里恼极了宋蕴。可夜色落下后,还是带着人冒雨去灭了夏府满门。
如宋蕴说的,鸡犬不留。
他们动作很快,不过一刻钟,夏府就没有了一个活口。
血混杂着雨水,将夏府所处的那条街,都染成了红色,斥满了血腥味。
别人家的狗一直大叫不停,在雨夜里显得凄厉和不宁。
直到三更的时候,夏府隔壁的邻居起夜,闻到空气里有浓重的血腥味,又看到隔壁有血水从院墙渗透过来,才惊慌大叫,现夏府已遭人灭门,才急急忙忙的跑去太守府报案。
接着,消息就传到了宫里,将正与嫔妃睡得香甜的宋昱敬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