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姨娘不用那么生分,你们唤我阿蕴就好。父王过世已三月有余,你们不用每日里穿着素白的衣服,也添些脂粉、戴上漂亮的钗,穿着有颜色的衣服。还有,平日里无事,你们也可往南苑那边走走,去陪章太妃说话。”
谢氏畏畏道:“章太妃身份尊贵,我等身份卑微,不敢……”
“姨母不会以身份量人,只要你们安分,所言所行都是为了昭王府好,姨母定会十分开心。”
宋蕴道,又看着谢氏、王氏、李氏三人,“若有什么难处,便来找我,我能办的,自然会办好。”
“多谢阿蕴!”
三人喜笑颜开,一副热络熟悉的模样,完全没有了刚才吵得面红耳赤的样子。
“还有,你们吵架的事,别闹到我面前来!我烦!”
说完这话,宋蕴就走了。
宋蕴走了之后,这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又吵了起来。
宋蕴都走得老远了,还能听到她们三人的吵架声。
她无奈的笑了笑,恐怕这三人得吵上一辈子。
离开西苑后,宋蕴就去北苑找梁措将军再教她几招,先前的那些招式她已经练熟了。
梁措先跟宋蕴过了几招后,宋蕴虽然没讨到什么便宜,但是在梁措手下走了好几招都没有被擒住,梁措对此很满意,她的确有些天分,又尤其努力。
便就又教了几招给宋蕴。
“等这几招学好,加以练习,公主若是对付一两个不会武功的男子,是轻而易举。”
梁措满意道,对宋蕴是越看越喜欢,不愧是昭王的女儿,他都能看到昭王的影子了。
“阿痕这几日练武很是勤奋,学习兵书也比先前用功了。”
梁措又与宋蕴说了阿痕的情况。
阿痕这样的转变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因为关氏的死,对他的影响太大。这几天,宋蕴又不常在府里,已经好几天没见到阿痕了。
“梁将军,阿痕平时在你这儿的时间多,除了教他武功和兵书之外,希望你能够引导一下他明理,要有一颗辨别是非黑白的心。关氏的事,他如今对我和姨母恨意深种。”
宋蕴无奈的叹道,眉头拧着,为这事烦心不已。
“蕴公主放心。”
南苑的丫鬟匆匆跑过来,找到宋蕴后,道:“公主,赵公子回府里了,要见您。”
一听赵雍淳来了,宋蕴本来紧皱的眉头拧的更深了,像是爬了条毛毛虫在额头,她怒道:“将他赶出去,以后,没玩我的吩咐,不许他再来府里!”
丫鬟应下,就去赶人了。
宋蕴跟着梁错学武,又问了梁错许多用兵之道,找他借了一本兵书来看。约莫两个时辰后,阿痕差不多该从宫中回来了,她才离开北苑,回了自己的院子。
赵雍淳从院中里那棵大槐树上跃下来,挡在宋蕴面前,宋蕴怒眉冷嗤:“我不是说了不许你进府!”
“玉香,叫人将他赶出去!还有,让管家牵两条大狼狗到我这院子里来,树上、墙头装些弩箭之类的机关!”
说完,就越开赵雍淳,怒气的回了房间里,用力将门关上。
赵雍淳站在外面,想不明白为什么宋蕴突然这般讨厌他,还这么大的火?
而后,玉香就带着管家和护院来赶人了。
两天,赵雍淳闯了宋蕴的院子无数次,都没能闯进去,还被狗咬了,被墙头或者树上的弩箭伤了。
澜月楼里。
裴钰手脚粗重的给赵雍淳擦药,看着他身上那到处是被狗咬的伤口,左手手臂上更是被狗咬掉了一块生肉,血肉模糊,想赵雍淳武功何等高,轻易能伤他的人都没几个,没想到却被狗咬成了这幅模样。
裴钰挺同情也挺心疼他的。
但,上药的动作可没有轻,反而还加重了力道。
谁叫先前在十花楼的时候,赵雍淳一脚给他踹下楼的?
“她突然就翻脸无情,萧赫旻那事,咱们不给她办了!”
裴钰一边用力的上药,一边咬牙怒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