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雍淳在一旁抱着剑,站着,细眯着狭长的眸子,在心里盘算如何盗走宋昱衍的那株幽蓝,又不让人察觉。
阳光暖暖,微风凉凉,原本是很惬意的时光,偏偏来了萧赫旻这个不之客,他怒气阴沉的冲过来,一掌打飞赵雍淳,就拽着宋蕴进了屋子里,又一脚将房门关上。
赵雍淳确定萧赫旻不会对宋蕴做出什么伤害的事情,便就没有冲进去,暗暗在外面偷听观看屋子里的动静。
萧赫旻将宋蕴用力摔在榻上,大掌又掐着她的咽喉,钳制住她,威胁道:“阿蕴,你精于算计,可知宫中瘟疫与幽蓝有关,而庐陵郡王手里正好有一株幽蓝!”
宋蕴几次三番被他掐脖子,心里有恐惧,看他没有要取她性命的意思,她稍稍放心,才道:“你想做什么?”
“你倒是猜猜我想做什么?”
萧赫旻好整以暇的问,一副不急不缓的神情。
“让我去拿到幽蓝,还是让我去查什么?”
宋蕴一副思索的模样,问道。
“真聪明!幽蓝是一种蓝色的花,十分好看,你若说喜欢,庐陵郡王或许会借给你看看。”
萧赫旻为宋蕴的配合很是满意,“你再伺机偷走幽……”
他的话未说完,手臂就被宋蕴狠厉的用短簪扎进肉里,疼得他一下整只手没了力气,松开了对宋蕴的桎梏,而宋蕴趁势一脚将萧赫旻踢开。
“萧世子,我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
宋蕴怒色道,她讨厌被威胁,尤其是三番四次的被萧赫旻威胁,让他退亲,他还不退。
一想这事,她就恼恨的很。
“你!”
萧赫旻捂住受伤的手臂,“心肠可真够狠!”
要不是为了铁卷丹书,他绝对不会有半点想娶宋蕴的心思,可奈何铁卷丹书和昭王府的东西,他只能咬牙忍着,在脑子里用力的回想着宋蕴不令人讨厌的地方,想来想去,几乎没有。
萧赫旻咬了咬牙。
“再有下回,可就不只是这点小伤了!”
宋蕴警告了一句,打开屋子门,看到外面偷听的赵雍淳,心里的气更甚了,对着赵雍淳火道:“阿淳,你是我的护卫,你就这样保护我吗?”
赵雍淳心里暗暗愁,他若使出真功夫来,自然是打得过萧赫旻。
“萧世子,请吧。”
赵雍淳没去回应宋蕴的怒火,进了屋子请萧赫旻离开。萧赫旻甩了甩袖子,气怒的走了。
柳家客栈里,萧赫旻一回去就豪饮几杯茶,沁凉的茶水入喉,仍旧浇不灭他心头的燥火,手臂的伤口倒是不深,此时都没有流血,也只有一点点暗暗的疼。
宋蕴简直就是他的瘟神。
“怎么?蕴公主不肯帮忙?”
卫子衿看他这副模样回来,大约猜到了结果。
萧赫旻重重的将茶杯放在桌上,问道:“为何非要拿到幽蓝?我们只要寻着线索查庐陵郡王就可。”
卫子衿低笑,纤纤细手轻抬起,优雅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缓缓道:“只有幽蓝被盗,宋昱衍才可能因为慌乱而露出些马脚,我们才会有迹可循。”
萧赫旻勾唇冷笑的,卫子衿这话,他一点都不信。“宋蕴不肯帮忙,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问道。
卫子衿朱唇轻启,只说了一个字:“等。”
等夜晚来临,等鼠患成灾,她并不相信宋昱衍今日说的鼠患已除之事。到时,她便能向宋昱衍难。
外面,万安回来了,在门外了个暗号。
萧赫旻与卫子衿告辞,回了自己的房间,将房门关上。
万安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他。
萧赫旻看过后,眉宇皆是冷冽寒色,嘴角掠起一抹轻笑。
难怪卫子衿非要拿到幽蓝!
原来幽蓝竟然是那样的来历!
夜色降下黑幕,萧赫旻换了身夜行衣往郡王府而去,既然宋蕴不帮忙,他只能自己去郡王府里找幽蓝。
萧赫旻刚到郡王府没一会儿,就又又一道黑衣人身影落在郡王府院子里,往宋昱衍的书房绕去。
此人,正是赵雍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