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院子刚收拾干净后,方可琴的房门打开,“你们下工回来了?”
她冲了好多次澡,用了整整一盒雪花膏擦身体和头。
确保全身都香喷喷的才见人。
“可琴姐,你一直在房间里?”
向阳自己察觉不到,其实语气已经带着质问。
“院子是你收拾的吧,向阳,真的太感谢了,我本来打算擦完雪花膏就打扫,谁知搞到现在,多亏有你。”
听到这个解释,向阳的火气立马消了,“可琴姐不用在意,不是什么大事,不用放在心上。”
或许真的误会可琴姐,她并不是有意恶心人。
擦完雪花膏打扫?
林智表示怀疑,不过,他并没有直接说破,“苏秀秀的处置已经出来了,村里要把她退回知青办,已经贴出通知,另外,我被通报批评,向阳不仅要当众检讨,还要扫两个月猪圈。”
这个结果方可琴并不满意,她咬牙问,“苏秀秀那样对我,村里没有做什么?”
林智不解,“不是已经处理了?”
“道歉呢?”
“可琴,”
林智头疼,“如果被退回知青办,等待苏秀秀的不是农场就是更偏远的大西北,不仅条件艰苦,活也会比现在重很多,如今回城无路,这个惩罚已经很重,她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所以呢?我就活该白白被侮辱?”
“苏秀秀那个性子,就算道歉也不可能真心,只是碍于现实不得不服软,你何必纠结这个形式?”
刚被通报批评,林智不想再生事,说话也推心置腹。
然而,方可琴并不领情,眼底泪珠打旋,忍了又忍,还是流了下来,“就因为她自私,就因为她恶毒,所以要我百般忍让,被人如此侮辱,连最简单的道歉都不能求?”
林智最受不得美人梨花带雨的模样,换成以前,早就怜香惜玉。
可现在,却总是莫名联想方可琴一身粪的模样,鼻尖也隐约一股臭味。
不着痕迹地远离方可琴,又掩饰性地把手覆盖在双眼,“你不服气尽管找大队长抗议,不过,我们都对这个处理没意见,你反应问题的时候别捎带其他人。”
方可琴脸色冰冷,“你什么意思?”
突然,咯吱一声,大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