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6棠并不需要,他还是认真地鞠了一躬。
尽管不认可6棠的观点,但是不知为什么,他又羡慕这种知世故而不世故的态度。
或许与主流观念格格不入,却扑面而来一种肆意洒脱。
6棠不知道他的想法,话说清楚后,点点头重新回到房间。
刚开始,她对系统给自己的人设有过不服气,现在却现,越摆烂越舒服。
娇气任性,别人冒着酷暑上工干活,她只要躺在树荫下乘凉。
好吃懒做,别人有钱也不敢花,每天青菜加水混个水饱,自己却能吃各种美食。
就像方可琴,千方百计经营名声,做的越多,错的越多,被反噬后连村里的狗看到她都要叫几声表达反感。
名望这两个字,自古都是一把双刃剑,能伤别人,也能伤自己。
她没把握一辈子不翻车,干脆不想那么多,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
方可琴最看不惯的就是6棠这种态度,什么都不用做,却能吃香喝辣。
天生好命的人,把别人的努力和血汗衬托的一文不值。
夜里,所有人都入睡。
她望着6棠紧闭的房门,站在阴影里,表情阴郁,“6棠,假如某天你从高处跌进泥潭,还能这么肆意骄傲吗?”
“说到底,你所有的依仗只有自己的家世而已!”
翌日早晨,她又找到苏秀秀,“我已经想到让你脱身的办法!”
“什么办法?”
“大队之所以送你离开,无非是觉得你做事没脑子,心狠手辣又难以掌控。
事实上,你对生产队队员并没有做什么,所有伤害都精确地对准了知青点知青。
乡亲们对你的忌惮大于厌恶,送你离开也只是防患于未然。”
“解决的方法也很简单,只要能消除他们的忌惮,换言之,让他们觉得你可控,比如嫁人。”
“嫁人?”
苏秀秀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她一直抱着回城的念头,即便艰难,也一直咬牙坚持。
“我不同意,你换个法子,我爸妈知道我在乡下结婚,肯定会登报与我断绝关系。”
方可琴嘴角抽搐,“我能力有限,只想出一个办法,不同意你就认命被送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