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眸解释,“她下乡的第一天,明艳的如同盛开的海棠,与艰苦的乡下格格不入,那时我就意识到,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后来阴差阳错救了人,每次见到她,心脏就会急促地跳动,我知道我栽了。
为了逃避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我出去躲了一阵。”
“最终,还是忍不住回到这里。”
听完这些,程家人意识到,自从救了6棠,自家孩子确实不太正常。
好久好久没出门浪荡!
大队长脸黑。
他以为是自己苦口婆心劝说的功劳,原来是臭小子春心荡漾。
太气人了!
“那也不行,”
他毫不留情棒打鸳鸯,“人家6知青对你无意,做作多情没用,过日子是两个人的事,一头热绝对不可能长久。”
“倘若今天顺着你意,才是害了你们俩一辈子!”
程老爷子缓缓点头,“是这个理儿。”
小孙子还是太年轻。
人知青碍于救命之恩答应结婚,以后呢?
恩情已经抵消,大好的前程被小孙子耽误,时间短能忍,久了还会没有怨气?
事情真不能这么办!
程锦行心情越沉重。
他没想到,最大的阻力竟然家里人。
抿抿嘴,他又徐徐开口。
“你们说的这些我都清楚,当年我娘适应的多艰难我也牢牢记在心中,所以我把这些全都压在心底,没有做过一丝一毫唐突举动。”
“一方面,我认为我们俩确实不可能。”
“另一方面,我不想让她的人生染上任何污点,尤其生活作风,这方面任何一件小事都会被无限放大,哪怕明知道不合理,人们也会往密不可说的地方联想。”
“还算你有点良心,”
单栀满意了一丢丢,“乡下没乐子,大家伙只能自己找,殊不知有时候吐沫星子真能把人淹死。”
“但凡你有一点异常,还没到棠棠面前耍弄,我就亲自一巴掌拍死!”
她可以接受儿子啃老,但是,绝对不会接受教养几十年的儿子心思不端,害人害己。
“你娘说的对,”
程阳林表自己看法,“你还年轻,对姑娘有好感不可耻,可耻的是为了那点心思不管不顾,就像程序。
“你问问有没有人敢娶方可琴?谁不怕被带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