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呢,这么不会开车,原来是个oga啊,”
前面那辆车和他隔空喊话,“算了算了。”
两个alpha一唱一和,天衣无缝地把安照雨锤成一个“oga司机”
。
安照雨反应了一会儿,突然笑了出来。
真有他们的。
有时候她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会这么荒诞,但事实就是如此。
认他爹的输。
凭什么不是垃圾认输?
她这辈子也不会向这种垃圾认输。
安照雨把方向盘打到头,车子反向驶离这个荒唐的城市。
s城和隔壁z城交界的那座山地势曲折,天然很适合做赛道,山上建了一个方程式赛车场,不过安照雨很久没去了。
她的f1超级驾驶执照很久之前就拿到手了,国际汽联规定,每年全球能有资格驾驶世界f1赛车的车手不能超过100名,安照雨从八岁那年开始玩卡丁车,花了八年就拿到了f1执照。
不仅是拥有f1执照的唯一的oga,还是最年轻的f1赛车手。
赛车场的老板是个瘸腿的男性alpha,平时大家都叫他机长,因为他的左腿是参加飞行竞赛的时候摔断的,他曾经是一名非常厉害的飞行员。
差一点点,温云诚他们上次讨论的国际金鹰飞行竞赛,他就能拿到冠军了。
他最好的一次成绩是亚军。
瘸腿以后没办法再驾驶飞机,他就开了这家赛车场,从f3到f1的方程式车都有,很多人慕名而来,赚的钱多。
“安队长,真是好久不见啊,”
机长穿着一件军绿色破洞牛仔外套,嘴里叼着一根烟,靠在赛车跑道的围栏边。
“玩一把,”
安照雨把自己的执照和黑金卡抵在他的袖口。
机长眯着眼接过那张黑金卡,他原本有一张清秀英俊的脸,总是带着第一名的傲气昂首挺胸,似乎任何世俗的东西都无法进入他的视线。
但是现在他的眼里全是精明,嘴角微微上扬的表情透露着生意人的狡猾,看不到一丝往昔风发的意气。
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安照雨知道他的情况。
去外面到处参加飞行比赛的那段时间,他没怎么管过家里的事,孩子和父母都是oga妻子在照顾。
他的家庭条件一般,为了到世界各地参加飞行比赛,几乎掏空了家里的所有积蓄,还欠了一屁股债,但是他从来不在乎,认为只要拿到冠军就值得,那些钱他全部能拿回来。
飞机失事以后,他后悔不已,成了一个残疾人倒是其次,oga妻子觉得前途无望,跳河了,没能抢救过来。
他每天都被内疚折磨,一个人抚养四五岁的女儿,发疯地赚钱。
“遇到事儿了?”
机长似笑非笑地给她挑了一辆红色的刚刚组装好新的f3引擎的赛车,平时没什么事,安照雨也不会来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