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轻柔的接过小橘猫,抱在怀里抚摸着它。
兮姌出门之前轻声问:“奴婢为家主点灯吧?”
清欢抱着小猫露出一点微笑,她摇头道:“不用了,黑着比较真实。”
兮姌出去后清欢一遍一遍摸着怀中的胖猫猫。
这猫是穆云琛送的,名字也是他取的。
清欢在这一刻看着小小胖胖的一坨猫,忽然就有点不合时宜的想笑。
她想,他怎么那么多词儿呢,读书读那么多给猫起个名字还要咬文嚼字。
“月夜相思见在身,那年春,除却花开不是真。”
见真,叫|春花多好呢,土里土气的踏踏实实,为什么一定要纪念。
其实能够成为纪念,无论当时多么愉快的记忆也终归会变成伤感,又有什么好结果。
清欢蜷腿坐在软榻上抱着膝将胖胖的小橘猫放在膝头,它跟清欢还不太熟,怯怯的喵声叫着。
清欢抱紧它用侧脸轻轻蹭着小猫软软的身体,温热的,毛茸茸的。
那种触感让人觉得带着湿意和凉意的昏暗房间也终于不再那么孤寂。
“你抱抱我。”
清欢闭上眼睛,揉着怀中蹭动的小猫头,却只能对着黑暗空当的屋子自言自语。
“我好难过啊。”
她低声的念,将退去强势与高傲的脸埋进两膝之间,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穆云琛你抱抱我,我好难过啊。”
穆云琛仍旧是在国子监的寝所醒来的,迷蒙间他看到床前一名清秀男子正在滤药渣。
“穆九公子,您醒了。”
赵兰泽此刻说话半点没有台上的婉转媚气,端端正正就是个正经青年男子的模样,就是声音仍旧很好听,较常人更舒缓些。
他回头发现穆云琛醒来,带笑将刚滤好的药端过来,扶他起身道:“宇文家主赠的果真是好药,公子吃了一计便能退热,快把这第二计也喝了吧,定能早日痊愈。”
“郡主的药!”
穆云琛几乎在瞬间就清醒过来,他端过药碗像是捧着珍物,不急着喝药反倒先问赵兰泽道:“郡主来见我了?!”
赵兰泽六岁卖身入行做伶人,而今十几年过去,台上台下见过多少劳燕分飞悲欢离合,见穆云琛如今的惊喜样子,联想他昏厥时的那些胡话就大概猜出了他对清欢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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