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他们以前吵架闹别扭,无论对错在谁,沈司珩都是先低头认错,跑过来哄她的那个。
况且她本就不该迁就他的无理取闹。
方添韵关掉电脑,背着包,走之前跟乔蓉交代:“晚上有特殊情况忙不过来就打电话叫我。”
乔蓉:“好。”
宽阔的马路,偶尔过去几辆车,快到小区才开始热闹。
政府不再限制摆摊后,夜市开始点亮城市大大小小的道路。
经过一家烤鱼摊,闻到香味,一整天没怎么进食的胃总算发起了抗议。
老板热得满头大汗,但只要有路人经过,就会立刻笑脸相迎宣传他的秘制烤鱼,“烤鱼,香喷喷的烤鱼,没有刺的烤鱼嘞!”
方添韵拐回来站在摊位前,“烤鱼怎么卖?”
“小的18块8,中等20块8,大的22块8,姑娘要哪个?”
她和沈司珩一样都很喜欢海鲜。
他们在一起这三年,几乎把宁海城所有海鲜店吃了个遍,无论蒸炸烹煮烤,哪家做得好吃,哪家辣味正宗,她张口就能道出来。
看了眼时间,想着沈司珩如果回家刚好能当个夜宵,她就扫码付款,买了只大的。
“多放点辣椒,谢谢。”
“好嘞!”
老板在旋转烤架上取下来一只里外烤得十分完美的清江鱼,抽出干净的隔油纸垫在桌子上,正反面洒满调料,接着拿小铲子仔仔细细切成小块装进打包袋。
方添韵接过道句谢,转身回家。
然而等到家打开灯,回应她的是冰冷的回音时,才明白沈司珩那句“分手”
是动真格的。
她双腿瞬间失去力量,瘫倒在地。
沈司珩提分手时冷漠的语气就在耳边。
眼泪在这一刻突破泪腺,失控般浸湿了整张脸。
她不懂为什么当初确定关系时互相约定好了的,无论以后遇到什么阻碍,闹得有多僵,除非家庭这些不可抗力因素外,不许随意提分手。
一起走过的三年时光里,他们吵吵闹闹,哭哭笑笑,从未提过“分手”
这两个字,如今却因为一个聂瞻的出现,闹得分道扬镳。
明明她身边重要的人除了爸爸,就只剩下他了呀,为什么要给她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为什么折断她想发展事业的翅膀……
只是因为那个人是聂瞻吗?
方添韵麻木坐在地板上。
她哭得眼睛红肿,视线模糊,甚至看东西都出现了幻影。
她看到搬进这个家的第一天,他们一起打扫卫生,沈司珩闹着要她帮忙搓背,两人打着打着滚到沙发上,他们忘情地接吻,他保证半年内事业步入正轨,待赚到了第一桶金,翻墙回家把户口本偷出来,他们去民政局登记。
来一场爱的大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