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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之言身着黑绫长袍,头戴墨玉簪,手持玄光剑直指梁仁辅,语气中透露出的怨恨深重,字字如刃:“梁仁辅,你残害我叔父,陷害我二弟,更以幽州数万将士之性命为筹码,意图一举击垮我与顾士谦。此等卑鄙行径,竟能得到皇上的宽宥,实在是不可思议!”
梁仁辅在温之言的怒骂声中,反驳道:“温之言,你也并非无所不能。身为左丞,你未能救出自己的叔父;身为温氏家主,你也未能找回失踪的二弟。今日,长公主竟然在御前与你当庭和离,这实在是可笑至极!”
温之言眼眸紧缩,语气冰冷地斥道:“死到临头还嘴硬。”
随后,他身旁的相府护卫迅速行动,将梁仁辅团团围住。
与此同时,梁仁辅周围的死士也拔出了兵器,摆开了战斗架势。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氛围,一场激烈的生死搏杀已不可避免。
面对这紧张的局势,梁仁辅虽然心生畏惧,但口气依旧狂妄。他威胁道:“你若杀我,如何向皇上交代?别忘了,当今皇后是谁,且六部和门下省仍在我的掌控之中。”
温之言不欲再与梁仁辅纠缠,他紧握剑柄,对身后的相府护卫正色道:“今夜所见之人,一个不留!”
言罢,他眼中寒光四溢,纵身一跃,手中剑光闪烁,朝着前方的数人发起了凌厉的攻击。
一声声惨叫接连响起,鲜血四处迸溅,数条生命在瞬息间消逝。
相府护卫们紧随其后,动作迅捷且果决,毫不留情。
方圆十里内,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剑尖所到之处,鲜血飞溅,将深沉的夜空染得一片殷红。
在他们的联手围攻之下,梁仁辅的死士纷纷倒下。最终,仅剩下梁仁辅和他的几名家丁,而他也瘫倒在马车上,面如死灰。
温之言的脸上微溅血迹,他紧握剑柄,剑尖直指梁仁辅的咽喉,眼中燃烧着浓烈的恨意,厉声质问道:“我二弟,是否被你所杀?”
梁仁辅浑身颤抖不止,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和绝望。他胸口急促地起伏着,几乎是在哀求着说:“只要你肯放过我,我愿意给你三百万两黄金…”
随即,他又慌张地提高了价码,“不、不,五百万两,五百万两黄金,求求你放过我……”
温之言冷笑一声,手中的剑尖再次逼近梁仁辅的咽喉,划出一道细微的血痕。
他厉声道:“今日,你必死无疑!”
随后,他发出一阵令人心悸的笑声,那双赤红的眼眸中闪烁着强烈的杀意,仿佛欲将眼前生灵都置于死地。
梁仁辅的瞳孔骤然收缩,内心的恐惧如同黑夜中狂涌的潮水,汹涌而至,几乎要将他彻底吞噬。
他从马车中跌落下来,挣扎着想要逃离,然而温之言却迅速翻身而过,堵住了他的去路。
在血色的笼罩下,温之言的身影愈发显得可怖,他手中紧握的玄光剑闪烁着凛冽的寒光,犹如一条银色的毒蛇,随时准备对眼前的猎物发起致命的攻击。
梁仁辅心中充满了绝望,他连连后退,最终无力地倒在了地上,声音颤抖着求饶道:“我承认、我承认我与温韶之事有所牵连,但你二弟的死,绝非、绝非我所为……”
温之言狞笑着质问:“不是你?”
随即挥剑斩杀了护着梁仁辅的数名家丁。
他双眸赤红,猛地挥剑一斩,只见一道寒光闪过,梁仁辅的咽喉处瞬间鲜血喷涌而出。
梁仁辅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双手徒劳地捂住伤口,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鲜血从指缝间渗出,渐渐地将他的双手染得通红。
他眼中的绝望与恐惧交织在一起,最终化作一声凄厉的哀嚎,便缓缓地倒下,再无一丝动静。
在挥剑的瞬间,温之言的身上溅满了鲜血。
他放声大笑,笑声震耳欲聋,五脏六腑似乎都随之颤动。
然而,大笑过后,他的眼中却悄然滑落了泪水,眉宇间亦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深深哀伤。
过了许久,温之言斜拖玄光剑,缓缓穿越满地鲜血,向着城内走去。
邺城的街道,在子夜的寂静中显得尤为阴森恐怖。突然,狂风呼啸而过,将他身上那沾满血迹的黑绫长袍吹得猎猎作响。
温之言进城之际,守城的巡防营将士们因他那双血染的眼眸中透出的冷冽而心生恐惧。他们深知,此刻无论何人面对温之言,都将难逃被他一剑刺穿胸膛的悲惨下场。
然而,在相府的长阶前,叶槿容却身着素净白衣,默默等待温之言的到来。
她面容清丽如初,但眼眸中却流露出悲凉之意,似寒潭之水,深不见底。
在这寂静的四周,仅有远处偶尔响起的几声虫鸣,无声地揭示着黑夜的寂寥与悲凉。
温之言凝望着长阶之上的叶槿容,眼神中流露出复杂且深沉的情感,似乎蕴含着哀伤、不甘,以及一丝难以名状的深深无奈。
“二弟……”
叶槿容的语声迟缓而沉重,“他究竟是失踪了,还是已经遭遇不测?”
温之言沉默片刻,最终缓缓吐出两个字:“失踪。”
这两个字,简短而冰冷,就像两支锋利的箭矢,瞬间刺入叶槿容的心扉,带来深入骨髓的疼痛。然而,她仍然努力保持着表面的平静,继续追问道:“你就这么确定吗?”
温之言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他唇瓣微动,却最终选择了沉默。
叶槿容目睹这一幕,心中原有的沉重情感此刻如同巨石压胸,几乎令她窒息。
她曾多次设想,二人间的结局原本不应如此,然而世事难料,最终仍未能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