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先说,我是第一个发现夫人不见的。”
“什么你先说,我是夫人的丫鬟,我肯定比你知道内情。”
“王爷,我是公主的丫鬟,她今天做了什么我都知道。”
“王爷饶命啊,我先说。”
符硕见下人们争先抢后的表现自己,就跟恶狗抢食一样,心里莫名的兴奋起来,身体瑟瑟不已,大手一挥威胁道:“吵什么吵,老子只有两只耳朵都他娘的闭嘴,我让谁说谁就说,说有用的就饶你一命。”
那些下人见到这种阵势纷纷闭上了嘴巴,一时间,整个院子里鸦雀无声。
"好了,现在都老实点,说吧,到底是谁把夫人弄丢了。"
符硕厉声吼道:“有意思,现在都老实了,嬷嬷你先说娘娘到底怎么不见的?今日谁来过质子府?”
“老奴实在不知夫人怎么不见的,但是今日来质子府的只有刘老板,说是南下购绸问夫娘娘想要什么款式,况且刘老板
本来就是天王安排进来照顾她们的人,我们也就没有太多的防备,以为是日常送供给的!”
“是刘伯庸吗?”
“是,天一亮就火急火燎的过来,今日不见刘小公子一同过府,老奴便觉得很是奇怪。”
嬷嬷为了活命把事实添油加醋,说得更加有模有样。
符硕记起前两天刘伯庸说过,自己要南下购丝,顺带给孩子看病的事情,这事宗室贵族都知道,各府邸还托他带写物件回来,他都一一答应了,便觉得嬷嬷在诬陷刘伯庸。
况且刘伯庸这个人在宗室贵族里人缘很好,他们要什么新鲜的玩意,都能给他搜罗回来,心思也简单易懂,就是个喜欢做商贾之道的老好人。
天王知道他的才能后,便命令他创立商会带领北地商人大力发展商业,增加税收给大秦带来一大笔财政收入,作为国家的钱袋子,半年敛来的财富将近五年全国税收之多。
天王把仅有的三块通关腰牌给了他一块,一方面便于让他来往各地发展商业帮自己敛财,另一方面也方便他自由进入质子府,安排他监视母女。
毕竟是人质,如果不厚待就会给外人热议,尤其是文人的舌根子,所以他安排刘伯庸照顾他们,提供各地的美食和衣物,让她们母女俩有更好的生活保证。
“报,王爷将军,娘娘寝室发现地道。”
甲兵慌张的跑过来禀报。
“前面带路,你们也一起过来。”
符硕让
甲兵押着下人们一起到了淑妃卧室。
下人们被甲兵驱赶着,如同羔羊一样,等待宰割,只希望能够放自己一马。
符坚来到了夫人的寝室,在一处衣柜处发现了密道,他看着能容下一个人身子的地下通道,便明白了什么。
他往天空放了一只穿云箭,腊黄的颜料在空中绽开成一朵云花,久久不能散去。
这是王爷特用的警惕信号,只要守城郎看到就会在城头的烽火台燃放狼烟,警惕各州县城严守关卡,等待抓捕命令。
放完箭后,将所有的甲兵分为三路,一路跟自己下通道,一路通知秦国公,另一路死守质子府,不能走漏一点风声。
下人们听到了卧室内的动静,便吵闹道:“王爷绕命,如此隐秘我们当下人的怎么得知。”
王爷脸上带着奸佞的笑容对着卧室外说道:“本王爷也是明事理之人,既然如此隐秘行事,尔等情有可原,各自逃命,不予追究。”
丫鬟和仆人们听到这么大的好消息,感动的泪水都快要流出来了,他们急忙磕了几个响头,抹着眼泪往门口跑去,心里还挺恩王爷的。
只是他们没想到,一出府门迎接他们的是矢箭雨,一个个应声倒下。
甲兵们分三路开始行动,质子府内一片血腥,只是在外人的眼里重兵把守罢了,谁也不会想到里面真实的惨状。
符硕带着一路甲兵,在地道里摸索着前进,他有些敬佩淑妃这个女人,
这么大的工程,能瞒着所有人挖通有点不可思议。
随后一处光亮在头顶上照射下来,光亮的尽头是刘府的枯井,一切了然于心。
果然是刘伯庸做的,他咬着后槽牙,瞪着圆眼,心里一万匹草泥马蹦腾而过。
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钱袋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事落在他最为信任的人身上,他心里除了愤怒就是吃人的心情了。
“传令给虎贲卫,活抓刘伯庸!”
符坚说出这话时,脸上的五官扭曲成一团,加上本身豪放的胡须,像极了一头暴怒的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