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师姐突然怒声道:“搬你的东西去!这般傻愣愣的看着我作甚?”
继而一脚踢在青年屁股上,转身气冲冲地走了。
青年急忙把地上散乱的杂碎东西归类打理好,一箱一箱的搬到了身旁的破烂马车上面。
忙了个钟头的时间才搬完,青年悠闲的靠着马车擦擦额头上见不到的汗水,以示自己的辛苦。
空闲下来他抬头看看这个怪异的世界。在他的眼里这世界只有三种不同的人,一种是头上一个禁字的人,大多是些平民百姓,或是不入流的武林中人。一种是额头上一个淡淡的印字的人,却也不一而足,有药店老板,武林级高手,也有扫地的工人。还有一种便是他这般额头上面什么也没有的一群人,武功勉强可以,或是很强很强。
第一种头上有禁字的,被他们称作禁者,人数最多。像妙玉或郭师姐她们就极不屑与禁者们打招呼,即便是同门师兄弟,只要头上有个禁字的,她们的眼光就好像鄙视到了一种境界。青年曾经不经意听过妙玉偶然时的言论,“一群不开化的底层人……”
青年闻言苦笑,却找不到话来反驳,虽然难听了点,却是事实。
第二种,额头有个印字,这类人数量极少,人称印者。人虽少,却极受妙玉她们的欢宠,每遇到一个她们皆不会放过,必要上去搭讪一番才肯罢休。这群人郭师姐的结论是,“一群可怜人。”
青年脑中有些资料,看了之后只有叹息。这一群人,便是被系统彻底禁锢了的灵魂。不管你上一世是猫是狗是妖怪,还是一代宗师或是开疆辟土的大将,一律有个可能在这一世头上顶着个印字生活,除了偶尔讲些连自己也不懂的话,做些自己也不明白的行为,离不开一些固定的地方,倒还过的不错。
就像他们的那个车把式老头,头上的印字闪着淡白光,要说他自己在做些什么,怕是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太多,只知道有人问他话,他便要给一个千篇一律的选择题,帮忙还是不帮忙。妙玉她们管这种事情叫任务,帮了忙便可以得到些固定的奖励,但是可以接任务的却只能是额头上什么字都没有的这一类人。
最后一类人,便是如青年和妙玉郭师姐一般额头无字的一群人,人数也不多。偶尔遇上了便相互来个笑脸,以示与另外两种人的不同。系统给的名字是解禁者,他们也颇以这个名字为傲,因为他们是天之骄子,与另外两类人有极大的不同,只有他们才有资格聆听到“天”
的声音。
“天”
,便是系统,这个世界的最终统治者。这是所有人都无法否认的一件事,因为所有的人都在它的监控之下。
据说还有一类解禁者,便是连“天”
都不能过多管制的一群人。他们是意境级的高手,是寻求脱离的一群人,最有希望离开这个世界的人群。所有的解禁者便是以意境级为修炼的目标,终有一日要寻找到离开这世界的路。
青年苦笑,这世界划分极为明显,最多的是禁者,只有达到了某种武功实力的人才能破解了自己额头的禁字,成为“光荣的”
解禁者。而成为解禁者之后又要向意境级努力展,然后便是几千年来谁也没有经历过,甚至是真假都不知道的脱离。
最轻松的,就是做一名印者,什么都用想不用思考,只要乖乖的按着系统的安排过完几百年便好了。当然这只是青年心里暗暗的想法,连他自己都清楚,这想法不管是对谁讲了,得到的绝对是无数鄙视的白眼。
青年便是不久前才成为“关荣”
解禁者一员的带着另一张人皮面具的王故,离开红楼香那里不过两三日时间,就听到了系统都不能禁止的几个千里传音的消息。
“天涯阁墨者千里传音:到此为止。”
“海角剑派姚娆千里传音:这一次的,完了。”
“武当派问道千里传音:止战。”
“少林寺和尚千里传音:佛说,杀戳,已尽。”
王故那时候头脑里仿佛有擂鼓猛敲一般震慑,骇然停步打开千里传音的频道,里面竟然是静谧无声,气氛诡异莫名。
至此混乱将近一年的天地之乱竟然真的就此停了,四个人,四句话,骚乱如斯的一场混乱,就这么猛地终止了。
这才是江湖?王故只觉得脑中如同那几日红楼香与随欣带着人吵闹着一样,乱的他理不出个一点头绪。原来这江湖,真的只是几个人的江湖……
这四个人的名号,王故从来没有听说过,想必不只是他,很多的解禁者亦不知道。可是他们不知道,不代表没有人知道,看看曾经打到那种程度的三个联盟竟然因为这四个人的话瞬间停息了任何动静,从此以后便再没有人不知道这四个人的名字了。
天涯阁,墨者。海角剑派,姚娆。武当派,问道。少林寺,和尚……
紧接着他们话的是系统的声音。
“系统公告:百年一度的天地之乱大众任务,结束。”
……
莫名其妙的,本是来散心的王故便接了一个“戏子帮的故事”
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