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越前却道:“烟姊姊,我们还是走吧!”
柳含烟秀眉微蹙,问道:“为什么?”
李越前道:“大哥曾说赶走元人‘白莲教’居功甚伟,要我日后遇上‘白莲教’的人要手下留情。”
柳含紫却道:“元人是大明洪武皇帝赶走的,和‘白莲教’有什么关系?”
李越前道:“若不是‘白莲教’的韩山童、彭莹玉、徐寿辉等人起事,哪里有朱元璋出头的日子?况且朱元璋刚开始还不是以‘小明王’韩林儿为尊?奉龙凤年号?”
柳含紫对这些事情不太清楚,道:“这些人还不都给元朝和朱元璋给灭了?”
李越前道:“那主要是这些人后来各自为王,不听‘白莲教’主之令,形同一盘散沙,才给别人灭了。大哥说若是他们当年都肯听‘白莲教’总坛之命,未必不能成大事。”
柳含紫毕竟年幼,不太清楚那些住事,可是她知道说这些陈年旧事是说不过李越前的,便道:“他们现在要强迫别人加入‘白莲教’,那是为了日后要起兵造反,难道你能说他们是好人?”
李越前冷笑道:“造反了也好。大哥说朱元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柳含紫有些气不过,小嘴一撇,道:“居然说皇帝不是好东西,依我看你大哥也未必是什么好东西。”
吴天远在李越前的心中一直被奉若神明。此刻李越前听柳含紫说他大哥不是好东西,自然是勃然大怒
,一张脸胀得红得发紫。在场之人谁都可以看出来,若不是他心中非常喜欢柳含紫,只怕早就一掌拍过去,结果了她的性命。
“放肆!”
柳含烟向柳含紫喝道:“快给愣子赔礼道歉!”
柳含紫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见李越前如此愤怒,也是她没想到的。当下她拉着李越前的手,道:“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我本来不是想那样说的。不过,他们若起兵造反,天下的老百姓就要遭殃了。”
李越前只觉自已掌中的那只小手温软细腻,鼻中嗅到柳含紫身体上散发的一股幽香,心神一荡,那股子怒气自然也就不见踪影了。柳含烟这时向李越前问道:“若是‘白莲教’强迫你入教,你会答应吗?”
李越前摇了摇头,道:“当然不答应!我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多好哇,入了他们的教,做什么事都要听他们的,有什么意思。”
柳含烟道:“这就对了,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是这样想,其他人又何尝不是这样想?话再说回来,就算你不想惹‘白莲教’,可是‘白莲教’也未必肯放过你!”
李越前点头道:“不错,大哥说过,现在天下初定,人心思安。‘白莲教’想造反,老百姓也不会喜欢,我们也不能任‘白莲教’胡作非为!”
说完,他便向乔万春问道:“那个老头,你们‘白莲教’的张良望来了没有?”
此言一出,乔万
春身后的一众人却是一片哗然,有的人便道:“放肆!你是什么东西?竟敢直呼张教主的大名?”
还有人道:“这小子是不想活了!居然敢这样讲话!”
李越前却道:“张良望这个名字为什么叫不得?别人叫不得,我偏要叫叫看!张良望!张良望……”
他一口气连叫了十几声张良望,便似小儿骂街一般,看得柳含烟姐妹俩都莞尔一笑。
乔万春身后一个中年僧人冷笑一声,道:“好小子!你有种!滚出来受死吧!”
言罢,他提着一根镔铁禅杖走入场中,那禅杖看上去足有六七十斤重,双手能将这玩意抡起来,只怕双臂得有千斤之力。只见那和尚抓着禅杖的右手一用力,禅杖立时插入地面,四周的人似乎都觉得脚下一阵微微颤动,心中都暗自佩服这和尚好大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