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许多剑修最向往的剑宗就是归元剑宗,梦想成为归元剑宗的弟子。
毕竟谁没有一个大侠梦呢?
归元剑宗出过几个修成仙,成为天外云镜仙君的剑修,例如两千年前飞升的青武仙君正是归元剑宗的剑修。
宋星河惋惜道:“如果齐师叔没有得这病,说不定现在已经飞升成仙了。”
他现在才十六岁,不过他十岁就进入归元剑宗修行,从小看到齐师叔瘸着一双腿,但宗门上下都对齐师叔恭敬得很,就连宗主都对齐师叔和和气气的。
他对齐师叔这人好奇极了,从宗主和宗门上下的口中得知,当年齐师叔乃是天才剑修,连宗主在剑的造诣上都不及齐师叔的千分之一,如今他们所修炼的剑式有一半都来自齐师叔早些年所创。
少年意气风发,自然对这种大侠一样的人物无法抵抗,他多想见见齐师叔当年剑斩妖兽,扶危济困的模样。
江闲微蹙着眉头。
齐平安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只听梦貘说过,它吃的梦是一个瘸腿剑修的梦,而那瘸腿的剑修正是齐平安。
齐平安的双腿瘸了?
怀着疑虑,江闲和众人很快就爬上了归元山,到了半山腰处。
归元山不像嶷玉山一样,人迹罕至,杂草丛生,连个上山的路都没有,每次上山都麻烦得很。归元山反而修了一条有几千台阶的路,有很多人都在这条台阶上行行走走的,这台阶很宽,倒是能容纳多人上下,不显拥挤。
一路上都有许多身着蓝袍的归元弟子在向奚灵和宋星河打招呼,还在问他们带回来的这两个人是谁,不过他们都没回答,一笑而过。
这台阶总算是到了尽头,停在了一座偌大的建筑物前,抬头就能看见归元剑宗的牌匾,字迹张狂,龙飞凤舞,颇有侠客风范。
奚灵指着牌匾,介绍道:“归元剑宗的牌匾是齐师叔写的,据说是先前的牌匾开裂了,正巧齐师叔当年风华正茂,就让齐师叔写了牌匾,这牌匾一直保留至今,不过时间久了,也该换了,大家都舍不得换。”
江闲仔细看了眼那牌匾,那牌匾已经微微干裂了一些,再过个几十年也会像之前的牌匾一样开裂。
他暗暗为其施了一道灵力。
这样就能保存更久了。
奚灵向门口驻守的两个归元弟子出示了弟子令牌,归元弟子核对令牌之后询问了两句江闲与谢九霄的身份。
奚灵道:“这二位修士是齐师叔的友人,听说齐师叔得了病,专程来看望齐师叔,顺带为齐师叔治病的。”
归元弟子一听是为齐师叔治病,立马就打开了大门,没有阻拦他们,没再继续询问下去了。
进入了归元剑宗,入眼皆是在练剑的归元弟子,他们穿着统一的蓝色弟子袍,有些在互相试剑切磋,有些在剑上附上灵力,在空地上练习剑式。
“这些归元弟子在听学,我们就不打搅他们了。”
奚灵看向那些弟子,又把视线落在江闲身上,“齐师叔在锦义堂,离此处也不算远,半刻钟就到了,我带二位前去吧。”
见宋星河想跟上来,奚灵制止,将他拦了去:“你跟着这些弟子一起练剑,不许跟来。”
宋星河不满道:“师姐……”
奚灵严肃道:“你叫师姐都没用,你都落下多少天课程了,如此懈怠还想追上齐师叔?齐师叔当年可是鸡未鸣就开始起床练剑了。”
他不是想偷懒,只是想看看齐师叔。
宋星河挠了挠头,不好反驳,拿起自己背上背着的剑去和那些归元弟子一同练剑了。
江闲颔首:“劳烦带路了。”
奚灵摆手,笑道:“不麻烦的。”
到了一处院子,此处正是锦义堂,奚灵推开了木门,一往那院子看去,恰巧就能看见一人背影,在树荫之下,那人身下是轮椅,脑后扎着一个高马尾,黑色发间有许多白丝夹杂在其中,背影看起来有些凄凉。
“齐师叔!有人找你!”
那人听到了开门的声响,操控着轮椅转过了身来,看见是奚灵,沧桑的面容带上了笑意:“是小奚来了啊,我听那动静就感觉是你,果真没猜错。”
他又看见奚灵身侧那两个高大的男人,明显感受到他俩身上的灵力磅礴,实力不凡,蹙眉道:“这二人是?”
他目光又落在了江闲身上:“我瞧这位修士有些眼熟?”
齐平安瞧着江闲的面容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这人,他记性很好,不应该不识人啊。
江闲看到了齐平安疑惑的眼神,也许是梦貘吐出的那梦境带来的微弱影响,不过影响不大,齐平安本来就不该认识他。
齐平安现在的模样与小时候的齐平安大相径庭,黑色的发间夹杂着白发,眉眼沉稳,曾经活泼开朗的少年经过岁月的磨砺,脸上写满了沧桑,不过齐平安仍把腰背挺得直直的,旁人还是能从眉眼之间看出他小时候是有几分灵气的。
按道理来说修仙之人可以保持年轻时候的样貌,为何齐平安的样子看起来毫无生气?
江闲上前介绍道:“我叫江闲,我旁边这位是我的友人,名为谢九霄。”
齐平安在脑海里搜索了下这两个名字,发现确实不认识,不是他记忆出错。
也不知道这二人是来找他干什么的。
他开口道:“那江小友与谢小友来找我是为了何事?”
“受人之托。”
江闲从手中召出万俟和璟先前给他的那把剑,递给了齐平安,齐平安狐疑地拿过这把剑,将剑拔出剑鞘,看清了那剑身上镌刻的一行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