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萧云抬起他的下巴,一双浓情四溢的含情眼,闯入眼帘。
瞬间将他体内的七魂六魄,通通勾了去。
情不自禁的摩挲几下,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缓缓吻了上去……
又吻向了他的唇……
“沈将军,你要做什么?”
齐宵燃后躲了一下,露出一副沈萧云从未见过的,我见犹怜的表情。
“眼下可是洞房花烛夜,小殿下躲,是害羞,还是害怕?”
“沈将军……”
两份兵部文书
“沈将军,沈将军,沈……”
“啊?!”
沈萧云惊身坐起,眨眨眼,诧异的看向牢房外:“你,你是?”
“小的昨儿才跟着殿下,来给沈将军送的东西,您忘了?”
男人递上食盒道:“小的是六殿下的随从,负责每日给您送吃食。”
“哦,对,那个……你,你放下吧,我稍后再吃,有劳了。”
沈萧云打发走仆从,一撑额头,竟摸到一手冷汗!
昨夜梦中的喜纸、红烛、鸳鸯榻,还有……
还有亲吻齐宵燃的画面,历历在目!
手指不由捏紧被单:“亲娘啊!我这是中邪了?!”
余光扫见地上的食盒时,又暗暗窃喜道:“还好他来得早,要是再晚些,指不定会梦到些,那什么……”
但沈萧云此人,最大的好处就是想得极开。
再荒唐又如何?毕竟是梦。
起身拿了食盒,发现除了饭菜,还有一壶都城特产,黄桂稠酒。
美酒下肚,这莫名其妙的春梦便被抛之脑后,一颗心又惦记起漠北军情来……
……
另一边,黎济暗中盯了那张茂文两日。
除了待在府中,便是去库部司当职,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齐宵燃也暗暗查了这位,他以前从未注意过的六品京官。
张茂文官位不高,结交不广,为官二十余年,行事虽顽固不化,却也从未与人结过仇怨。
不仅没有过贪污受贿之事,去年淮南水患,他还捐了不少。
严玉清也打听了些他的家门琐事。
家中既无通房也无妾室,唯有一位贤妻,夫妻举案齐眉,一双儿女也均是老实本分之人。
查来查去,倒查出一位铁面无私,廉洁奉公,大公无私的好官来!
官是好官,可眼下花了两日查出这么位好官来,却不是好事……
齐宵燃皱眉盯着文书,静默半响道:“玉清,文书和签发文书的人,没有问题,那负责取用青玄铁之人呢?”
严玉清忽的豁然开朗:“这腰牌的的确确是多了一块,青玄铁的份量必有出入,看来还得跑一趟库部司的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