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对账本上,那上百万两银子的去处,绝口不提。
不过腰牌的案子,证人、证词、证据,均有了,他开不开口,都无关紧要了。
只是那杜卓背靠荣安侯府,没有圣旨不好惊动,只得先派人进宫求旨。
齐宵燃这才抽空,出了刑狱司,进到刑部地牢中……
而沈萧云此时已经毒发,再加上挨了鞭子,眼下已瘫在石板床上,起不来身了……
盘根错节
“沈将军,青天白日还在睡觉?”
齐宵燃缓缓走进牢房,可见到他满头虚汗,气息微微心中顿时发慌。
赶忙拍拍他的脸,唤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王爷?”
沈萧云抬起沉重的眼皮,吃力玩笑道:“王爷,别打脸,臣靠还要靠这皮囊过活呢……”
“你是不是受刑了?!”
齐宵燃没心思跟他玩笑,直接拉开他的领口。
果然看到几条纵横交错,鲜血淋淋的鞭痕!
心中又是一揪:“你挨了几鞭?后背还有吗?”
“……王爷,怎扒臣衣裳啊?这多不合适……”
齐霄燃将领口拉得更深:“有什么不合适的?让本王看看……”
“没了,就这几下。”
“几下为何身子会如此虚?!”
“……王爷,臣不虚……只是今儿吃坏了肚子,拉得有些虚脱而已……”
沈萧云苦笑着收紧领口:“快别扒了,让人见了误会……”
“有什么好误会的。”
“……王爷,您说呢?”
此刻,齐霄燃正俯身石床边,左手压着沈萧云的手腕,右手扒开了他的领口……
这画面……知道的,是在看伤口,不知道的……还真有几分要强的架势……
可盯着那双,因虚弱而微微拉丝,比平日里更添多情的凤眼,齐霄燃胸中,的确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冲动……
“沈萧云,本王不怕被瞧见……”
“但这种,有违伦常之事,臣怕呀。”
沈萧云根本不知道,他这句话,是怎么化作锋利冰锥,将齐宵燃那滚烫的心窝子,戳得“滋滋”
冒烟的……
其实他本心,也不是这么个意思……
这种男女私事,他不怕,也压根不在意被人说。
所谓伦常,是不想齐宵燃这位尊贵的皇子,被人诟病和臣子,有那什么……
沈萧云此人吧,其实心眼子挺好,当年监视他那位“老狐貍”
那样参他,他也没想过要动手除掉。
齐宵燃初到漠北时,怎么看怎么不像战友,他也从未起过加害之心。
对兄弟朋友也十分义气,虽嘴里念叨“有福独享,有难得拉着兄弟一起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