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句,问得狼王哑口无言。
当日庄子一事,导致他现在都还被蛮王压着,只得闷头灌下一大碗羊奶酒。
“蛮王明察,王子出使漠北,我大周漠北王热情款待,蛮族使臣皆有目共睹,沈将军更是陪着王子痛饮欢聚,何来不想议和之说?”
“他心里怎么想,你能知道?!”
狼王的话,句句说不到点子上,不枉沈萧云说他是狗脑……
方才严玉清已点过他庄子一事,没接着往下说,就是想给他留点脸面。
没曾想他却非要把脸往上凑,那就怪不得人,抬掌迎上了。
“外臣没有读心术,自是猜不到沈将军在想什么,但却看得清沈将军没有做什么。”
严玉清朝蛮王拱手道:“蛮王,漠北王为促进议和费尽心力,狼王却处心积虑对其下手,庄子一事,若沈将军告知圣上,这和,还议得下去吗?”
蛮王暗暗瞪了狼王一眼,抬手示意仆从为严玉清斟酒:“严大人,坐下说。”
“多谢蛮王。”
严玉清缓缓落座,继续道:“漠北王念狼王,是蛮王属下,故而咽下了这口气,可沈将军是什么脾气,贵国不会不知,他既没来攻也没上报,为的,正是不影响两国邦交,此事外臣本不想再提及,一来有损狼王和蛮王体面,二来也影响两国情谊,可狼王却颠倒黑白,外臣不得已才提起,望蛮王见谅。”
严玉清好一张巧嘴,齐宵燃分明是引虎出山,而沈萧云是听命自保。
却被他说成了好心顾忌他人颜面,在意两国邦交而忍辱负重。
狼王再一次被说得哑口无言。
不过倒也不稀奇,他那张嘴,连沈萧云都斗不过,又怎能和混进大周庙堂,靠嘴吃饭的使臣相较?
就连一项谨慎的蛮王,都听得点头称道,转向开始盘问起狼王来。
其实蛮王心中对天狼部,并非没有过怀疑,只是一直没有实证,再加上狼王幕后之人不倒,也不敢狠治,害怕狗急跳墙。
严玉清的到访,倒是好好的给他递了一把刀。
不多时,狼王就被这递“刀”
的,和使“刀”
两人给逼急了。
指着严玉清,脱口而出道:“杀王子嫁祸沈萧云,分明是杜卓的意思!凭什么把责任都推到我们天狼部头上来?!”
此话一出,严玉清抿着嘴,差点没笑出声:“杜卓该死,圣上自会处置,他与你勾结,想要只是沈将军的命,杀位使臣一样,何必非杀王子不可?狼王,非得逼外臣把话讲明了?”
严玉清瞟了狼王一眼,他就是想把话挑明,便继续道:“杜卓想要沈将军的命,方法有很多,但蛮王一共三子,谁都有可能继承王位,你杀一个,就少一个竞争对手,你与杜卓勾结,图的不就是蛮王的宝座吗?”
“咣!”
狼王见已败露,便不再多言,直接从腰后抽出两把明晃晃的弯刀,径直冲向严玉清!
“当!”
“严大人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