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松延深吸一口气,叹息,“你比你的父亲聪明,他喜欢斩草除根,你倒是能化干戈为玉帛。”
姜矜落座,脸上虚假的笑意敛得一干二净,她平静道:“他有他的难处。”
姜松延意外,“你还能说你父亲的好话?”
姜矜抬眼看他,温声说:“当年我被绑架,我父亲找过您帮忙,还让渡一部分权利给您,对吗?”
姜松延点点头,“我确实帮了一点忙,要不然,怎么能把你救出来?那些绑匪是存着撕票的心思,跟他们老老实实谈合作,是救不了人的。”
“你母亲想着用股份换你就能救你,这是幼稚,你永远不可能满足一群穷凶极恶的匪徒的胃口。”
姜矜垂眸,久久无话。
姜松延走后,姜矜走到隔壁的一间卧室。
那是一间次卧,装修的清肃雅致,是姜平月常年住得房间。
他离开多年,这里却依旧保持的原样,房间漂浮淡淡的松木香气,依稀还是他在世时候的味道。
靠窗有一座皮质扶手椅,扶手椅后是一个乔治时代的雪茄柜,姜矜用钥匙打开雪茄柜,慢悠悠点好一支雪茄。
她没有抽,只是放在鼻尖轻嗅它的味道。
她想起从前,似乎也有那么一段美好的时光,她坐在姜平月膝上,听他读报纸抽雪茄。
*
谢容与从四楼下来,一路上没遇到任何人,走到书房,空荡无人,他思索片刻,打开隔壁的门。
门内,姜矜靠在扶手椅上浅眠,房间里依稀有微散的雪茄气息,她雪白脸颊被一张旧报纸遮住,只露出细直白皙的脖颈。
谢容与脚步轻缓,伸手拿开遮住她脸颊的报纸,而后微怔。
漂亮莹润的眼眸闭合,睫毛纤长卷翘投出暗影,红润唇瓣紧抿,有泪珠顺着眼角滑落,以至于她俏丽的鼻尖泛红。
“矜矜。”
谢容与心底蓦然一痛,他握住她柔软冰冷的手,在她眼睫上落下一吻。
姜矜睁开眼睛,眼眸似水洗一般,莹润通透,声音带有一点鼻音,“怎么了?”
丝质巾帕轻拭她眼角,嗓音温和,“怎么哭了?”
姜矜轻轻抿唇,轻“嗯”
一声,“不知道。”
她不知道为什么哭,但只觉得很委屈,这种委屈只有姜平月能理解她。
或许以后,她还会为家族失去一切,就像姜平月一样。
指腹轻揉着她冰冷的指尖,谢容与沉吟,温声道:“矜矜,我们生个孩子,跟你姓姜,继承我们的产业,好吗?”
言下之意,他愿意将自己所有的财富拱手相送。
仅仅因为她流泪,他便愿意将自己的命运的全部交在她手里,以让她欢心。
姜矜笑了下,“我现在不是很冷静,不能做正确的决定。”
她不能继续跟谢容与待下去,她站起身,随手擦了擦眼角泪痕,若无其事道:“这里有点闷,我出去转一转,你好好休息。”
谢容与侧眸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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