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请姐姐管教我,弟弟的身体理所当然应该是属于姐姐的,它只能够被你打开,初吻、初夜,都是由你来看管。”
男子的声音低哑,仿若小提琴的琴弦轻振,祁珂说起骚话来也无师自通。
他向阮姝娅的方向更侵入了一些,唇瓣微微启开,含住了女子的半个指节,幽深的乌眸深深的注视着她,某种压抑的欲念在眸底聚集,像是风暴即将成形的风眼。
“姐姐,你愿意收取我的初吻吗。”
确认过了,还是乙女男主那副无论何时都能够发情的死出。若是祁珂真的背叛了她,连最基本的贞洁都不能够保存好,她一定是不高兴的,甚至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会做出来些什么。
但是当祁珂又这样一副主动的黏糊样时,阮姝娅却又有些嫌弃了。
她抽出了自己的手,用男子的衣领擦了擦指尖,“不要像是狗一样在外面听墙角,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你替公爵府丢脸呢。你要真的想听,不如进来,面对面的听我是怎么亲别人的。”
像是个变态一样。
虽然那时候在房间里,她也有点想要打曲司溟一顿,没什么别的原因,纯粹看这个男反派不顺眼。但是祁珂突然闯进来,背后的意义让阮姝娅想一想还是觉得膈应。
而此时,祁珂却像是听不懂好赖话一样,唇角扬起了一抹笑意,“可以吗。我之前就已经说过了,姐姐可以使用我,你不喜欢曲司溟对吗,我帮你将他打了一顿,掐断了他脑袋里那些刚刚升起来的邪肆念头,不好吗?”
阮姝娅o露的手臂上不禁升起了一些小疙瘩,她之前怎么没发现祁珂有这么变态的。
“滚出去,回家自己去惩戒室领罚,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下一次,我就不会对你这么轻轻放过了。”
女子冷着一张小脸,不再与他拐弯抹角的说这些暗藏尖锐的言语。
祁珂却没有第一时间退出去,他又在阮姝娅的身上找到了一些熟悉的影子,自己先撩拨起来,发现进展不如意之后就将人直接粗暴的推出去。
似乎以为将他骂走之后,他心底那些翻涌的情绪便能够戛然而止。
祁珂维持着同样的姿势,伸出手臂,一点点将阮姝娅因为动作窜到膝盖上方的裙摆整理好,“只要是姐姐的惩罚,我都会挨着。”
他没有承诺下次不再犯错,而是一副知错了但下次还敢的皮厚不怕开水烫的死犟模样。
男子终于从车体内退了出来,关上了后车座的门,进入了驾驶位中。
车辆平缓的行驶上了浮空轨道,向着公爵府的方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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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阮姝娅按照每日的惯例再次来到了圣教廷。
隔了一天,教皇原本被撩拨激荡得不稳的情绪也已经平静了下来,能够以一个与平时没有什么差异的温和样貌来对待阮姝娅。
那一日清晨他醒来时,天还没有亮,室内的色泽很昏暗,像是他自认污浊而不洁的心境。樊鵺并没有怀疑是阮姝娅做了什么,梦境中的内容…并不算太过出格,他只以为是自己还没能够管控住心境,令梦放大了他心中的困扰。
——他单方面的得知了阮姝娅爱慕着他,而他对于少女年轻的倾慕毫无经验,手足无措,不知应该如何处理。
今日他们见面的地点仍然是教皇的那一间朴素的会客室,甚至两个人坐着的都是同一个位置。
桌面上放置着樊鵺提前准备好的书本、纸笔,这些都是他整理好的“课本”
。他的确在尽力做着引领者应该做的事情,虽然是第一次当老师,却算得上是面面俱到,格外细心。
在阮姝娅的面前仍然放着一个茶杯,是上次她用过的杯子。教皇在洗干净之后就单独放了起来,准备以后只给她用,当做她专属的茶杯。
阮姝娅坐了下来,她还记得上次茶的苦涩,原本没有想碰杯子,在打开了《圣经》,听着教皇语调和缓的讲着圣教的创世录时,无聊的口渴,便顺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甜的。”
花茶里放了蜂蜜和柠檬,酸酸甜甜的。阮姝娅的眼眸微亮,抬起眸,教皇也没有训斥他打断了自己的教学,同样浅浅的微笑,“上次看到你没怎么喝茶,便猜到你大概是不喜欢苦涩的味道。如果这个口味还可以,以后我就都冲泡这种茶吧。”
阮姝娅低眸又喝了一口花茶,不知道是什么种类的花,比她在现实中尝过的都更加清甜,而且没有一点涩味。
她一时没有说话,教皇对待任何人似乎都一直这样贴心,在这样的小事中更能够显露出来这一点。
她放下了杯子。
女子仰起脸颊,孺慕的视线落在教皇的身上,眸中的情绪却令樊鵺一时分辨不清。
阮姝娅在桌面上找出了一张干净的白纸,又拿起了一只钢笔,向前递到了教皇的眼前。
“樊鵺,樊是哪个樊,鵺又是哪个鵺,可以写给我看看吗。”
女子的眼眸弯起,神情纯粹。
“我怕自己认错了字,念错了你的名字。”
在这一瞬间,樊鵺近乎错觉自己仍旧在梦中。
而下一刻,面前的人便会牵起他的手,在他的掌心中麻痒的书写下属于他的姓名。
教皇一般很少会拒绝别人的要求,更何况阮姝娅还没有急色到直接对他说让他过来,给她亲一口这种话。因此即便樊鵺的心中略微有些不自在,他却仍旧好脾气的答应了阮姝娅的请求。
男子的手腕微微悬空,修长的手指握着钢笔的模样也很好看,让人不禁想到若是用那双手换个其他的物件触摸,不知他的手指还会不会像是写字时一般优雅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