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简贞回天京时,让人把车先开到了茅山邮电所。
她觉得于公于私,她都应该把今天生的事告诉崔忠义。
崔忠义看见望简贞来找他,有点意外。
“忠义哥,我不在这里长停,得回天京去了,走前我有几句话想给你说。”
崔忠义勉强一笑道:“话就不说了,你路上小心就是。”
望简贞坚持说道:“忠义哥,兰兰嫂子在外头真的有人!你以后当心点!”
崔忠义脸一沉,下了逐客令。
“简贞再不走,我就走了!”
望简贞带着没吐畅快的憋闷坐上车,去了天京。
崔忠义进办公室,一拳砸在桌子上,把木头桌面砸出了一个凹痕。
他又在一个深夜突然回望山村了一趟。
半夜,家里的门竟然朝外锁着。
他从兜里摸出钥匙,打开门,先去三个孩子的房间看了看。
三个孩子都在睡。
又去了他和冯兰兰的里间。
拉开灯,冯兰兰并没有在床上,也没有在床下,无影无踪了。
崔忠义脑袋轰的一声,像有无数辆火车碾过。
他退到门外,重新把门落上了锁,把自己隐在院子里的黑影里静候冯兰兰的归来。
过了足足半个时辰,冯兰兰蹑手蹑脚进了院,手摸着锁把门打开,掩了进去。
门栓还没来得及栓上,崔忠义推门而入了。
“谁?!”
冯兰兰吓得魂魄抽身。
“我!崔忠义!”
崔忠义平静得让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他啪的一声拉开灯,把夜归的冯兰兰里外看了个通透。
应该是在麦秸垛的窝里被压的。
冯兰兰的一头乌上滑稽地挂着麦秸软秆,袄上的一颗扣子也扣错着,大红贴身衣最上边的一颗纽扣也没顾上扣,露出了雪白的一大片肌肤。
如果这不算证据的话,崔兰兰那脸上湿潮的红晕就他妈的是如山铁证了。
崔忠义每次压她后,拉开灯抱着她亲了又亲的时候,她就这副销魂的模样。
今夜,被压的人依然是他老婆冯兰兰,压她的人却不再是崔忠义。
冯兰兰知道,这不是触犯人的底线了,这是她娘的倒了八辈子霉,触犯住天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