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盛怀隽:“何时猜到的?”
姜宓:“早就?有所怀疑了,真的确定下来是在你离京去漠北那日。”
盛怀隽:“为何不与我?言明?”
姜宓垂眸,沉默片刻,抬眸看向盛怀隽:“说了又能怎样呢?”
这?下沉默的人变成了盛怀隽。
是啊,说了又能怎样?说了并不能怎样,可是不说的话?说明夫人并不信任他?。
想到今日发生的事情,再回想夫人来京城之后做过的事情,有一个事实?摆在了面前,他?不得不认。
“夫人今生不想嫁给?我?了?”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姜宓再次沉默下来。
盛怀隽:“为何?”
面对盛怀隽连连询问,姜宓攥紧了手中?的帕子,鼓足勇气,抬眸看向他?,问道:“为何要?嫁?”
看着姜宓的眼神,盛怀隽突然觉得胸口闷闷的。
为何要?嫁?
她竟然会问他?这?样的问题。
她本就?应该是他?的夫人。
盛怀隽为何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明明他?对这?门亲事也非常不满,对她这?个夫人也不满。
怎么感觉做错事,受了委屈的人变成了她。
“世子也不想娶我?吧?前世咱们二人并不相识,一纸婚约将我?们绑在了一起,您娶我?也是圣命难为,逼不得已。婚后您对我?也是各种不满意。我?亦有自知之明,身份低微,配不上您。如今皇上没有再赐婚,您也可以?去娶任何您满意的人。这?对您来说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盛怀隽直直地看着姜宓。
马车里再次沉默下来。
盛怀隽沉声道:“我?从未因为你的身份瞧不起你。”
姜宓觉得这?句话?就?像是一个笑话?一般。
句句不说瞧不起,可事事都在瞧不起。
“若你娶的人是相府的二姑娘,你会往相府送教?养嬷嬷吗?”
盛怀隽沉默了。
当初送教?养嬷嬷是母亲的意思。
母亲听人说姜四姑娘行为粗鄙,不懂规矩,又听人说姜四姑娘一个月相看了许多世家?子弟,跟许多人纠缠不清,一怒之下往姜府送了几个教?养嬷嬷。
“送之前我?并不知晓此事。”
姜宓不置可否。
不管知不知道事情已然发生。
“后来你还安排先生教?我?琴棋书画。”
盛怀隽顿了顿,道:“我?以?为夫人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