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默默退了出去,将灯一盏一盏熄灭,直到最后一盏,盛怀隽阻止了她:“留一盏吧。”
连翘顿了顿,看向姜宓。
姜宓蹙了蹙眉。
晚上睡觉时她不喜屋里点着灯,尤其是盛怀隽在的时候。
盛怀隽看着身下的人,哑声道:“宓儿,我想看看你。”
姜宓垂眸,没再说什么。
今晚盛怀隽似乎有些急切,他快速低头重重亲了姜宓的额头。
连翘默默退了出去。
床幔落下,遮住了床上的春光。
风依旧肆虐地刮着,树影婆娑,烛光摇曳。
许久过后,一切都平静下来。
盛怀隽脸上有一丝红晕,手指缠绕着怀中之人柔顺的乌发,一脸餍足的神情。回味着刚刚的事情,心里像是灌了蜜糖一般甜蜜,他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上战场活捉敌军首领时的痛快。
姜宓的脸色变成了薄薄的粉色,闭着眼睛,一脸疲惫。
盛怀隽亲了亲怀中人带着栀子花香的乌发,沉声问:“快到年关了,你可有想要的东西?”
他突然想起,她似乎一直都很乖,他说什么都照做,也从未对他提过任何的要求。
姜宓眼睫轻颤,缓缓睁开眼。
“没有。”
即便她不提,可她毕竟是他的妻子,有些事情他总要想着她。
盛怀隽:“岳父的官职……”
“世子,您可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
成亲三年,姜宓第一次没等盛怀隽说完话就打断了他。
盛怀隽似是有些不习惯,或许因为心情好,并未动怒。
他思索片刻,也没想起今日有何特殊之处。
“什么日子?”
姜宓眸色微暗,轻声道:“罢了,没什么。”
盛怀隽顿了顿,道:“睡吧,明日会很忙。”
姜宓:“嗯。”
就在姜宓闭眼之际,盛怀隽突然说道:“岳母的死或许另有隐情。”
姜宓猛地睁开了眼,转身看向盛怀隽,急切问道:“世子这是何意?”
盛怀隽:“我已命人去查,这几日就会有结果。”
二人成亲三年,姜宓早已了解盛怀隽的性子。他既没有正面回应,便是不想说之意。可是此事涉及到生母,她还是没忍住又问了一遍。
“您究竟知道了什么,为何会有如此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