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连白没什么事,从南松了口气,一抬头就见到他先生一脸的幽怨:“你可真是出息了,竟然敢骂我。”
从南一愣,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心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训斥,着实是太没礼貌了,不禁低下了头道歉:“对不起,先生。”
连白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有真的责怪他的意思,他现在看从南怎么看怎么顺眼,见从南真的在抱歉,又不忍心了,忙摸摸小孩的头,安慰道:“没事,我就逗逗你。”
从南抬眸,见连白面色苍白,额角满是冷汗的模样,瘪了瘪嘴,又靠回到连白怀里:“先生。”
“嗯?”
连白抱着他,轻声应道,“怎么了?”
“你真好。”
连白微勾的嘴角闻言缓缓垂下,眼沨底也满是落寞。
好吗?对从南来说,他连白才是对他最差的人,毕竟
他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取走从南的命。
有目的的接近,算什么好。
感受到连白忽然的安静,从南疑惑抬眸:“先生,你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吗?”
连白回神,摇摇头,轻声说:“没事,我只是有些困,想睡了。”
从南听了,忙从连白身上下来,坐到旁边,然后拍了拍自己并不长也并不结实的腿,一脸坚定:“先生,躺我腿上睡。”
连白眨了眨眼,视线顺着看过去,最终落在那双又细又短的腿上,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从南敏锐地察觉到了连白的未尽之意,危险地一眯眼,问道:“先生,您想说什么吗?”
连白嘴角抽搐:“没有。”
从南又拍了拍腿:“那就快躺过来。”
连白委婉拒绝:“其实我这样靠着也挺舒服的。”
从南说:“但你腰不舒服,伤口也会疼,来吧,别客气。”
连白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别了,我这么大一个人,压你身上多没面子啊,而且你睡着也不舒服——”
“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连白立刻否认:“没有。”
从南不解:“那你为什么不躺过来?”
连白快要憋疯了,他总不能说你腿太短太细我怕给你压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