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逢霜黯然道:“对不起,若不是霜儿被察觉,也不会坏了风首座大事。”
“我跟妳说说罢了,毕竟天意如此,妳也别搁在心上。其实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腾蛇仙门本身有问题,还是江上愁有问题。况且他是否自愿,这还是未知数。”
“此话怎说?”
“也许他是被魔狼山威胁也不一定,若是如此,那他未必全心帮助魔狼山。”
“就算本意非如此,但助纣为虐是事实,仍不可轻饶!”
秋逢霜斩钉截铁道。
“罢了,反正裁决的人不会是我们。妳也别想太多了,这事虽然重要,但眼下线索甚少,妳想破头也没结果,不光是徒增困扰,还可能因为妄自揣测而猜错了。”
“风首座所言甚是,这是霜儿考虑不周。”
“妳若真要赔罪,那就随我睡同一张床榻如何?”
“什么!”
“妳若不愿意也无妨,那妳睡床我睡草席。”
“这更不可以,怎能让风首座睡草席!”
“既是如此,妳就满足我身为男人的虚荣吧?我总不能让一个女人睡在草席,而我自己却躺在床榻上吧?反正妳别担心,我现在累得慌了,绝不能对妳做什么。”
说出这话,连风卷云自己都露出苦笑了。因为这样一说,岂非表示自己意识到男女之嫌,听起来就像是欲盖弥彰一样。
秋逢霜犹豫不决,风卷云故作下床,迫得她只能连忙答应。秋逢霜上床之后,风卷云翻过身去,故意不
与她相视,避免她为此尴尬。
秋逢霜侧身另一旁,两人背靠背相对,仅仅不到半尺。秋逢霜辗转难眠,盏茶之后,她轻声问道:“风首座睡了吗?”
过了片晌,尚无响应,秋逢霜以为风卷云入睡,孰料他忽地道:“怎么了,睡不着吗?若是水土不服难以入睡,我这儿有几颗丹药。”
“不是的,只是霜儿有些事想问风首座。”
“既然如鲠在喉,那就说出来吧!”
秋逢霜深吸一口气,谨慎问道:“为何风首座不肯接下舫主之位?莫非是担心长年在外,舫上其他人会无法认同?”
风卷云思索半刻,答道:“这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原因是我本就不适合。我的个性喜欢到处游晃,若要将我束缚在灵蛇舫上,我可能会浑身不自在。”
“若是风首座能活动自如,是否就肯接下舫主之位了?”
“妳为何这么问?”
风卷云迟疑了一下,续问道:“难道妳希望我接下舫主?”
“霜儿其实也不太清楚,但经过这一两日相处,霜儿对风首座有些改观了。”
“哦,愿闻其详。”
风卷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