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野从茶几上摸到了烟和打火机,点燃到那一刻,烟味飘进鼻子里,但却驱散不了那一缕又一缕的沐浴露香味。
任清野想了想,似乎是迷迭香。
这香味夹杂着烟味,让他着实心烦意乱。
一夜无眠。
*
第二天清晨,任清野收拾好了出门,刚打开门,就碰到蓝釉也提着垃圾下楼。
她看了任清野一眼,眼下青黑,大概是一晚上没合眼。
妈的,纯狗男女,无添加。
“怎么样,有能耐吗?”
任清野侧身停了一下,让她走在前面。
“还行吧。”
蓝釉突然顿住,转身,以难以言喻地表情看着任清野。
“你们昨晚真干了?”
任清野居高临下,看着蓝釉,“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蓝釉震惊,“任清野,你真下手啊?”
任清野说:“我有没有下手,你不是很清楚吗?”
蓝釉更震惊了,“你什么意思啊,难不成我还扒着你家门听你们动静?”
任清野:“……”
他长叹一口气。
池中月这个小王八蛋……
“她昨晚不在你家睡的?”
蓝釉:“她昨晚不在你家睡的?”
果然。
任清野:“废话!”
他下楼,摸出电话,给池中月打了过去。
“你昨晚上哪儿去了?”
池中月正坐在院子的躺椅上,盖着一层薄毛毯,懒洋洋地说:“家里啊。”
任清野恨得牙痒痒。
“你他妈一天不乱跑腿就痒是吧?”
池中月一副好笑的表情,“我回我自己家怎么了?”
任清野说:“不是不回吗?”
池中月说:“可是我舍不得你睡沙啊,蓝釉又不给我开门,我不回家我睡大街啊?”
任清野不说话了。
池中月沉默了两秒,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夹杂了亮丝性感的喑哑,“任清野,你这么担心我啊?”
“嘟嘟嘟……”
池中月:“……”
怂逼。
这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池荣贵端着一杯茶,坐到池中月旁边,“跟谁打电话呢?”
池中月说:“朋友。”
池荣贵点了点头,喝了一口茶,说:“下个月去做手术吧。”
池中月一惊,做手术,要去美国,一来一回不知道多久了,“预约的时间都过了,医生还有档期吗?”
池荣贵说:“我给你请了一个医生,华裔,日本回来的,下个月过来给你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