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闪过一丝意外,脸上却还尽量保持着冷淡模样:“行行行,我帮你拿医药箱,你先放开我!”
医药箱就放在一楼客厅的储物柜里。
岑佳很快就返回来,然后从里面翻出个老式水银体温计,将刻度甩到35度以下后,递给他。
周珩没接,而是虚弱地略抬了抬胳膊。意思是让她主动帮忙。
岑佳看着他一阵咬牙切齿:“真是该你的!”
说完气哼哼地又将他身上的衬衫扣子扯开几粒,抬起他的胳膊,将体温计夹在他腋下。
周珩身上的皮肤摸起来略微烫,即便不测体温也能知道是在烧。
等几分钟过后,体温计拿出一看……三十八度九!
成年人烧到这个温度,肯定不会好受。
岑佳就算再生气,再心凉,也不好这个时候追着他要说法,提分手。毕竟她生病的时候,狗男人也照顾过她。
她一边在药箱里翻腾,一边征询男人的意见:“去医院吧。打一针就好了。”
“不用。”
周珩眯着眼,英俊的脸上已经泛起明显的潮红,“我吃完药睡一觉也能好。”
岑佳看他一眼,有些不确定。但想起狗男人平日里生龙活虎的体质,又觉得应该问题不大。
吃药能好的话,她也不赞成打针。
小病大治好得是快,但时间久了,也会破坏身体的自我修复能力。
“那行吧,先吃药观察一宿看看。严重了我们就去医院。”
说着,她翻出一盒退烧药和一盒消炎药,看过说明书后又起身去给他倒水。
可药吃下去似乎并没有太大作用。
快到晚上的时候,周珩的温度已经飙到了三十九度五。
这个烧法是会闹出并症的。
岑佳有些慌了。她拍着他的脸,把昏昏欲睡的狗男人叫醒,确定他还有意识后才稍稍放下心。
“去医院吧。”
她已经伸手去摸他的手机,“我给赵知难打电话,让他赶紧安排一下。”
周珩依然拒绝:“不用。”
他抬手摁住她的手腕,掌心滚烫的温度灼得人心惊。脑子却冷静地做出判断,“岑佳,我觉得我可能是阳了。”
“哈?”
岑佳第一反应是你阳了我怎么到现在还没事。但紧接着又想起来,她三个月前阳过,现在抗体应该还没消耗完。
所以之前他照顾她,天天密接的时候没事,现在自己却阳了?
“那说不定你是甲流呢。就猪流感,猪得的那种。”
岑佳趁他生病,嘴上不忘了占便宜。说完起身去找试剂盒。
家庭医生给备的东西很全。
两种试剂盒都有。
测试后的结果证明,周珩的确是新冠阳性。
确定了病因,给他夹上血氧夹。岑佳悬着的心彻底放下。反正这病没特效药,不展成肺炎,基本靠干挺。
她甚至还趁虚而入地调侃他:“看来病毒会平等对待每一个人类。而且狗是不能得猪流感的。你说这是为什么呢?跨物种的爱情都可以,为什么跨物种的病毒就不行?”
周珩什么都不想说,只想把她那张巴巴个不停的小嘴儿堵上,狠狠教训一顿。奈何心有余力不足。
可岑佳却是哪里痛往哪里戳:“据说有些男的阳过之后就不行了。哎呀哎呀,你说你这一阳,以后该不会就不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