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机关突然被触动了,有人猝不及防的陷入爱恋之中。
风中的少女,飘扬着一头长,环姿艳逸,仪静体闲,如灼灼明月,只要望上一眼,便会羞愧的收回自己的眼神。
她美而不自知的气质令人着迷,她含羞似怯的眼波令人柔情顿生,她折纤腰以微步的模样令人生怜。
李琦玟一时也被她惊艳住,他知道她很美,从进入青春期开始,她便是自己的缪斯女神,但不知道她还有这么美的时刻,恨不得冲过去捂住她熠熠生辉的眼睛,不让别人见识到她的美。
两个人便当着一堆女孩的面儿,你看看我,我看你,幼稚无比地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还是围观群众受不了他们腻歪的眼神,呲笑着跑开,才惊醒了两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
佟文静装作东张西望的样子,掩饰着自己的窘迫,李琦玟更搞笑,紧张地顺拐。
回家的路上,来时忧郁沉闷的心情一扫而空,落日的余晖温柔地拢在两人身上,地上留下两个亲密无间、越靠越近的影子。
正事忙完了,便是难得的休息时间。旅行的是为了享受生活,而不是辛辛苦苦地赶行程,因此两人跟商量好了一样,不约而同睡到了中午。
毛巾浸润了冰凉的井水,覆在脸上,把疲惫一扫而空。佟文静舒服地喟叹一声,没寻到镜子,便照着水盆,随意扎起了马尾。
头绑好,又让她拨拉散了,反反复复一直不满意,李琦玟坐在在屋檐下的摇椅上,等着她洗漱,人还没多清醒,迷蒙地眯着眼睛,看着阳光下顺柔的长,突奇想“我帮你梳吧”
佟文静背对着他,没有注意到他,被他突然的声音吓得浑身一抖,手上的头从指缝间滑了下去,带着错愕的表情回头看了一眼,又飞地转过身来,紧张地掐着手心,用蚊子大点的声音回道“你又不会。”
昨天怦然心跳的事情生以后,两人的关系便有些暧昧,就差捅破窗户纸了。佟文静翻来覆去想了一晚,脑海里全是他的影子,后半夜才睡了一个好觉,正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十六岁正是年少慕艾的年纪,虽然佟文静比别人活了一世,但遇到感情问题时还跟同龄人一样。她不是主动的人,心事埋得深,心里暗戳戳地期待男生主动一些,偏偏人家主动了,又跟含羞草一样,一碰就缩,跑得比谁都快。
李琦玟却跟她不一样,他含着金汤匙出生,家里什么都不缺,从来都充满自信,在关系中一直主动的。就拿他们小时候认识的事儿来说,也是他主动出击的。
昨天两人关系生质变后,他当时虽然害羞,但一晚上过去,所有的羞意便散了,他准备一鼓作气把藏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便率先挑起了话题。佟文静拒绝了他帮忙的请求后也不气馁,起身便走到她身边“你让我试试就知道了。”
于是,他强势地让佟文静坐在摇椅上,仔细地梳拢起来。头乌黑油亮,一看就是花了心思保养,及腰的头,一点也不打结,一梳便能到底。
他的动作很轻,小心翼翼地,生怕扯到头皮。佟文静背坐在那里,瞧不见他的动作,像是被戳到痒穴一样,忍不住轻笑出声,摇头晃脑地想要挣开他的手。
“乖一点”
第五次被她摇散了头,李琦玟也束手无策,无奈地按住了这颗灵活的小脑袋。
跟不听话的小猫一样,佟文静总会在他的底线边缘反复横跳,直到他在生气的边缘时,才会收回捣乱的小爪子,缩着后颈肉乖乖听话。这么多年了,她总是乐此不彼。
等两人收拾好,吃完饭,已经大中午了,终于想到要出门玩了。
可克达拉农场很大,全是一望无际的牧区。喜欢独居、慢节奏的人,一见这里,变会爱上它,再没有比这里更适合居住的地方了,这里是无人干扰的绿洲,完全满足他们自给自足的需求、蓝天绿野、冰川雪水,所有的东西都能在这里找到。
当然这里不全是好的东西,至少佟文静走在草场上时,见到好多正在加班加点工作的屎壳郎。它们一个个推着比身体大一倍的金坷垃,费力推入自己的地下室,又不知停歇继续重复这个过程。
女孩子退避三尺的昆虫,男孩子却可以看得津津有味。李琦玟还没见过这种神奇的生物,很坏心思地拿木枝把金坷垃推远,留下晕头转脑的屎壳郎原地暴躁,挥舞着两只角,想要抓住这个扰人好事的坏蛋。
“你看它,生气了吧”
玩了几分钟,屎壳郎没脾气,溜之大吉了,他又拨拉着还了回去“给你给你,也只有你爱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