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广海把烟头按到烟灰缸里:“让他进来。”
过了一会,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走了进来。
白倦秋长相继承了他母亲的好基因,五官俊美,是难得一见的好皮相,要不是这样,就他这个出身,任家再怎么饥不择食,也绝对轮不到他身上。
他与往常一样,脸上没什么表情,进来后朝白广海点了下头:“伯父,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白耀一看他的样子就不爽,拧眉道:“整天摆着张死人脸,也不嫌晦气。”
白广海倒是无所谓,白倦秋小时候是有几分锐气的,但锐气也需要实力支撑。
他现在一无是处,这锐气也就剩个空壳罢了。
这些年白家要他做事,他哪次敢不听的?
这次也是,白广海连客套话都懒得说,直接进入正题,道:“是有件喜事找你。”
“你年纪不小了,一个人在外头工作不容易,也是时候考虑一下终身大事,我作为长辈,理该为你做打算,所幸我在陵城还有几分薄面,给你争取到了一个不错的机会……”
白倦秋心中隐隐有所预感,道:“我现在还没有这个计划。”
白广海睨他一眼:“你能有什么计划,我给你计划就行了。”
他给白耀递了个眼神,白耀会意,适时接上话,把任家的事说了一遍,末了露出一脸施舍:“堂哥,我家对你也算不薄了,要不是有我爸从中牵线,任星流这样的出身,你这辈子连他的脚后跟都摸不到,别说跟他相亲了……”
饶是白倦秋多年来习惯了克制,此时脸上也不禁起了波澜。
他没想到这对父子能够无耻至此。
白广海这些年生怕他有所成就,对他处处掣肘,白倦秋初来白家时年纪尚幼,又举目无亲,无力与他抗衡,只能处处忍让,虚与委蛇。
本以为随着他长大离开白家,看起来似乎一事无成,白广海就能放心,也能收敛一些。
现在看来,白广海对他确实很放心,放心到真把他当成一个可以随便利用的工具。
任家自然是很出名的,不过任家的那位公子哥就更出名了。
白倦秋与陵城的纨绔圈子八竿子打不着关系,都耳闻过这位大少爷的赫赫战绩。
这样一个人,如果不是冲着他背后的任家,谁会凑上去?白广海为了攀上任家,竟然不惜把自己当做“见面礼”
。
甚至没有问过他的性取向。
白倦秋脸色冷下来,道:“我对男人没有兴。”
虽然对女人也没有。
“你对男人有没有兴不重要,任星流对男人有兴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