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个假,最近几天想重新修改一下全文,理理顺。连续日更一个月太恐怖了,总感觉越写越离题万里,虽然写得很high,但小说却越写越散了,等我重新里理理顺……
第51章成年人的友谊可没那么好维护的
几个月后,钱闪闪给全国网民贡献了最大的娱乐谈资,“捞女”
加“荡妇”
加“拜金”
加“老赖之女”
的王者级元素组合一解清朗之后人民群众连条像样的娱乐新闻都没有的渴,就更别提网络上积攒多年的厌女和仇富情绪了。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商女和妲己,最后她们变成战场,变成残骸,变成碎片,布满历史的尘埃。
但是钱闪闪说:“罢了,疫情期间,就当是为国民的精神状况做贡献了。”
她从来都是把自己当作人间的过客的,对参与其中一点兴趣都没有。什么婚姻社会意义之类的,她都毫不关心。
她只关心那些理她很近的事。
就如同她的海友去世,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家里那两个女人。被戴尚问起为什么不回去,她说:“大过年的,晦气。顾西穗的父母来了,我连酗个酒都不方便。再说了,回去之后是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跟她们一起过春节呢?还是默默哀悼呢?好像怎么都不合适。”
“顾西穗的父母?”
戴尚皱了皱眉:“他们住你家?”
“哪住得下啊?住酒店。”
钱闪闪懒洋洋地说:“不过她爸妈喜欢我,每次来广州都又是请我吃饭又是嘱咐我好好照顾顾西穗的,那种被宠大的小白富美,真是干什么都被父母惦记着。”
戴尚心知肚明地笑了笑,没说话。
童年不幸福的人总是能自动识别另一个童年不幸福的人,好比说此时此刻,大年三十,既不回家也没想过要联系家里的人,总是有原因的。
戴尚根本没问,拆了手机后去洗手间拿吹风机吹了吹,就陪着钱闪闪在沙发上坐下,也倒了一杯酒,把脚搭在了茶几上。钱闪闪歪着身子一倒,脑袋枕在他腿上,他伸手抚摸她的头发,突然好奇地问:“你伤心吗?”
她想了很久,才说:“我不知道。”
戴尚低头打量她,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只听到她说:“现在的问题就在于我不知道我伤不伤心,我总觉得这件事有点搞笑,想想看,一个垃圾孤独地死在家里,多么皆大欢喜。但另一方面,就算他是个垃圾,这么年轻就死了,也还是很唏嘘的。”
其实她前几天还在想,说不定下次联系他的时候他已经去新西兰了。他是个效率主义者,钱闪闪拒绝后,他说不定去找别的女人了,他那么多旧情人,一个个去问,总会有一个会同意的。这年头想找个地方养老的人那么多,他对女人又是出了名的大方。因为他很清楚,像他这种男人,要是不大方一点,迟早会被人砍死的。
想着想着,她又伸出手打量起那个戒指来,两克拉的钻戒,外头还镶了一群碎钻,随便一动就神经病一样地闪来闪去,戴在手上跟假的似的,离谱。
她笑了半天,忽然又想起他们初遇的那一天,尖沙咀总是那么吵,海港城永远人来人往,她也不知道她当时究竟是个怎样的形象,能让他一眼就看到了她。
是爱过的吧?他或者她。
钱闪闪想不大明白,心里却一阵绞痛。
戴尚的手机亮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说:“顾西穗她们说明天要去看女足的比赛,在傀。”
“好。”
她说。
戴尚在听到那个沙哑的后却呆了呆,低头看着她的侧脸。她睁大眼睛看着电视,瞳孔里反射着冰冷又荒芜的西伯利亚。
到最后那几只山狮都死得差不多了,母亲也死了,孩子也都死了,只剩下一对兄妹,因为没来得及学会捕食,就一直躲在深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