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怎麽回事?难道不叫保全来?他那样侮辱你--"
郑则越摇摇头。他看著手里的新生报表,半晌说,"
去做事吧。"
城中的高一新生入学仪式在城中风光明媚的後园举行。时值九月,正好秋高气爽,满园的雏菊像漫天的星星,女生们的眼神却更多地集中在在高台上朗读欢迎词的学生会长郑则越身上。无论是他瘦削挺拔的身材,眉清目秀的长相,或是无比优秀的成绩,都让所有的女生倾倒。很多女孩子都大胆的承认,她们是为了郑则越,才来考这所学校的。
可惜,今年郑则越已经高三。想要见到他的时间已经不多。
新生仪式结束以後郑则越回到学生会室。副会长习悯之和向晚随他一起走进去,习悯之笑著调侃郑则越,"
会长,学校一定不愿放你毕业,你一毕业,城中的生源就要少好多。"
郑则越微笑,"
我毕了业,就留你当顶梁柱。"
习悯之夸张地耸肩,"
我可少了会长那样一呼百应的本事。现在世道不同啦,以前我这种花花公子型最讨女生喜欢,偏偏现在的女孩子居然喜欢面瘫。"
"
会长又不是面瘫。"
向晚忍不住插嘴。
"
知道知道。"
习悯之过去捏他的脸,"
不只面瘫,她们还喜欢小孩子一样的,容易激发女性天生的保护欲望。"
郑则越不去理会习悯之和向晚每天重复一千遍的打闹,默默地收拾了东西,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出了一会神,忽然说,"
我先回去了。"
"
嗯?"
习悯之愣一愣,想想说,"
也好,这几天你累了。下午你也没有什麽事,回去休息养精蓄锐也是好的。"
郑则越推给习悯之和向晚不远处桌面上的档,又给他们吩咐了几句,拿了东西回家。他住在市中心的一栋别墅,闹中取静,景致和便利度是没得说的,但是自然价格也很高昂。然而郑则越的父亲是本市有名的商人,家中富裕,才买得起这样好的地段。他的母亲早逝,父亲在他初中时另娶,後母陶允待他很好,郑则越也就没有什麽怨言,总之父亲过得开心如意就已经足够。只是
郑则越回到家里,看见金发的少年随便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不由皱一皱眉头。
"
齐暄。"
叫作齐暄的少年听见声音,转过头看看他,又把头转回去对准电视机,嘴里淡淡地说,"
回来了?我妈在楼上整理东西,她把我带过来,说要麻烦你点事。"
郑则越也不说话,只把手上的东西在玄关放下了,正默默地换鞋,又听见齐暄在那里说,"
膝盖痛吗?"
郑则越一怔,才反应过来齐暄是在问他下午的那一脚。他摇一摇头,又想起来齐暄是在看电视,看不见他的动作,才开口说,"
还好。就算那时候痛,现在也没有感觉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