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越,这两天你看到暄暄了吗?"
郑则越一怔,随後摇了摇头。陶允黯淡下脸,说了声是吗。郑则越心里微微地有点动摇,终於开口发问,"
怎麽了?"
"
暄暄啊,这几天我去他家里,总是见不到他的人。"
陶允很是担心,"
我听说有人见到他又和以前的一帮小混混在一块儿。上次他说要申请加入你们的学生会,我以为他总算是学好了,没想到"
又和小混混在一起了?郑则越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心里渐渐地也黯下去。
他说的话,原来全都不可信。
处理完书记室的报告以後,已经是傍晚6时了。郑则越拿了包一个人默默地在路上走,不知不觉忽然走到一片河边。深秋的河水颇为平静,已经暗下来的天空上浅浅的星光映在河里,模糊成一片。郑则越淡淡地看著河面,忽然听见从旁边传来一阵隐约的呼打声。
怎麽回事?
郑则越忍不住皱起眉毛。是打斗吗?真是。像齐暄这样的小混混--真的是这样多的吗?这里什麽时候变成这种样子了啊。
殴斗声渐渐变得近了。郑则越皱著眉毛向来处看过去,忽然大吃一惊。喂喂,那个跑在前面的浅色头发的少年,那张脸,他应该认识的吧。
那个不是齐暄吗喂!
郑则越僵在原地动弹不得,眼看著齐暄向他越来越近,眼里面齐暄略带血污的脸愈加清楚。他在做什麽?以前他虽然也混迹在这种人中间,可是向来不参与殴斗的--他现在在做什麽?被揍到头破血流?开什麽--
"
跑!"
齐暄冲到他的面前,一把拉住他的手,复又向邻近的巷子冲过去。郑则越莫名其妙地跟在齐暄的後面,身後的呼叫声响得好像打雷似的,郑则越大著胆子回头一看,全都是些污七八黑的人物,手里似乎都有些木棍一类的武器。
"
齐暄,你放开我!"
"
算了吧,跟我一起跑就好。"
齐暄居然还有空侧过脸像郑则越笑笑。他们离得很近,郑则越清清楚楚地看见齐暄额头上还在往下流的脏污的血,眼皮突地一跳,心里顿时害怕起来。
"
你怎麽会弄成这样的?!"
郑则越大喊,"
你不懂得别人会为你担心吗!"
"
你在为我担心麽?"
齐暄微微笑,忽然抓住郑则越往一旁多出来的集成箱後一绕,躲在了那一堆巨大的木箱後面。郑则越想说这样很容易被发现啊,可是那群四肢发达的笨蛋就像所有的电视电影里演得那样,直直地就跑过去了,眼睛望这边连瞥都没有瞥一眼。
郑则越松了一口气。
齐暄在他身边轻身地笑。郑则越不由恼火,揪住齐暄的衣领,"
你在笑什麽?"
"
因为有看见你,令我很开心。"
齐暄一本正经。
郑则越不去理会他,微微低下头说,"
这些天你都在做这种事?阿姨要是看见你这样,她不知会有多伤心,你知道吗。"
"
长痛不如短痛,这是一句好话啊。"
"
你什麽意思!"
郑则越无奈地发现他完全无法理解这个人的心思。
"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齐暄亲昵地摸摸郑则越的脸,好像郑则越是个比他小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