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悯之问他为什麽要告诉他。为什麽呢?因为如果不说出口,郑则越大可以对待他冷漠而旁人以为理所当然。若是说出了这样的一层关系,郑则越就再也不能对他视若无睹了!他们是亲人,就算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就算郑则越对他跟本没有那种感觉
他想要和他在一起。
"
郑则越"
他轻唤郑则越的名字。郑则越嘀咕一声,齐暄再也忍不住,抬起郑则越的脸,往他那张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嘴唇上压下去。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含住他逃窜的舌尖,恶狠狠的,几乎不留馀地地吮吸。郑则越被圈在他的怀抱,後知後觉地挣扎,可是齐暄不觉得自己会将他放开。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亲吻。拥抱。或者进入他的身体。齐暄需要一个可以让他发泄的管道,侵占郑则越的身躯,在那具身体上刻下他的印记。无论是舌头,牙齿,手指,只要可以继续的侵占那个人,他就要不择手段。
这是病态的。可是他无法拒绝。
就好象早晨到来之前的黎明。那样混沌的时刻,那是给迷惘的人犹豫排徊的时间。
齐暄第一次,这样渴望黎明的离去。
郑则越还在他的怀里扭动。齐暄心里叹口气,手猛地捏住郑则越的腰肢,郑则越一颤,齐暄凑到他的耳边说,"
我好象喜欢上你了。"
怀里的身躯猛然安静下来。
"
你觉得呢?"
齐暄的手伸往郑则越毫无防备的下体,轻轻握住郑则越脆弱的器官。郑则越轻呼一声,连耳根都红透了。"
让我来给你安慰吧。或者说,是你来给我安慰?"
"
不,不用了!"
齐暄被猛然推开,郑则越红通通地退後几步,压根就不敢抬起眼睛去看齐暄,"
我,我"
"
喂,我都说喜欢你了,你就不能有点好的表示?"
齐暄非常无奈。
"
我,我不用我"
郑则越顺手拿起手边的书包,"
我不用你的安慰!"
他用50米跑的速度飞快地冲出门去。齐暄愣在当地,还没有从刚才毫不容易聚集起来的柔情里面回过神来,怀里面已经空空荡荡,什麽温度都没有剩下了。
而转身跑开的郑则越,心里的翻江倒海程度活像第三次冰川融化。齐暄是怎麽了?不,不会的,他肯定是在开玩笑
郑则越绝对、绝对不会去相信,那个那样讨厌他的人,竟然会说出"
我喜欢你"
这种话。
如果相信了的话,他他会崩溃的。
校庆很快到了。第一天是学生会长选举,郑则越早早到达学校,在礼堂里监督最後的礼堂布置。向晚也陪他在一起,一边看高高挂起的横幅,一边偷眼看郑则越的脸色,"
会长,你又没有睡好麽?"
郑则越一愣,"
没,没有。我睡得很好啊。"
"
骗人。"
向晚说,"
会长你的眼圈都是黑的。"
郑则越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眼睛,无奈地苦笑,"
最近事情实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