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刚安下心,就见苏培盛进了门:“皇后娘娘,皇上有请。”
等宜修进了养心殿,里面只有皇上一个人,苏培盛带她来之后就退了下去,并贴心的关上了门。
“已经到了这地步,你可认罪吗?”
“臣妾,何罪之有?”
“你戕害嫔妃,残害皇嗣,朕都知道,可是纯元的事,朕想听你亲口说,若非等你亲口认罪,你以为朕还愿意再见你这张脸?”
“皇上自是不愿的,后宫里多的是娇艳的花儿一样的脸,华贵妃,莞贵人,倩常在,哪个不是容色倾城,臣妾年老色衰,自然入不了皇上的眼。”
“心慈则貌美,你如果像纯元一样温柔善良,纵然年华老去,也一定会胜过现在万千。”
“温柔善良?哈哈哈哈,柔则善良,那我的弘晖是怎么去的?!”
宜修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
“弘晖是意外,纯元也没想到。”
“堂堂雍亲王的长子,夜里高烧不退,没有大夫看顾,不治而亡!你说这是意外?”
“够了!”
“弘晖前一天晚上刚走,第二天臣妾就要穿戴整齐一脸笑意的去恭贺姐姐有孕之喜,皇上,臣妾刚入府时,皇上亲自为臣妾戴上这对镯子,说愿如此环,朝夕相见,可怎么短短几年光景,就对臣妾如此薄情了呢?”
“就算纯元入府为福晋,你也是仅次于她的侧福晋,可是你,永不知足!”
“知足?我为什么会知足,皇上明明敏感多疑,却从未怀疑过为什么乌拉那拉家会派一个未曾生育过的女子来照顾庶妹生产,也不曾怀疑一个官家小姐为何会穿着妃位吉服在路边跳舞,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儿子的死都不闻不问!我要怎么知足,我怎么能不恨!”
说着宜修抬起头直视胤禛的眼睛,“臣妾忘了,皇上从未得到过母爱,自然不清楚一个爱孩子的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臣妾不过是送杀害臣妾孩子的凶手下去赔罪,有什么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