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里有退烧药没?”
笑成眨眼,有点不解,感情这货也知道自己烧得不轻?
杜克伦一抬下巴,“不然你把钥匙留着,我没钥匙,不方便出去买药。”
“怎么回事?”
笑成不由得转了身。
杜克伦迟疑了一下,说,“邵歌有点不舒服。”
啊?
笑成下意识往卫邵歌的床位看了一眼,才发现被子是隆起来的。
卫邵歌得要烧得多厉害,才能放这货进来?
他突然有点不放心。
“发烧了?”
“嗯。”
“多少度?”
“……没找到温度计。”
笑成脸裂了一瞬。
走到床下面叫了两声,“卫邵歌?卫邵歌?”
没人应。
笑成把包放在桌子上,也没脱鞋,踩着梯子上去,单膝跪在床垫上,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卫邵歌?”
“嘿,他刚睡着。”
杜克伦在底下着急了,压低声音,“你别吵着他。”
“闭嘴吧你。”
笑成已经把被子拉下来了一点,卫邵歌通红的脸就露了出来。笑成伸手一碰对方额头——这么烫还敢让他就这么躺着?
他顿时有点急了,也顾不得追究杜克伦。对他喊道,“去隔壁叫人过来,他现在必须得送校医院。”
杜克伦一愣。
笑成烦了,“你不是喜欢他吗,再烧下去他可就烧死了。”
杜克伦身体一僵,这才转身出去砸隔壁门。
笑成懒得管他,掏出手机就给宁坤打电话。一问才知道,今天有个国外大佬的学术讲座,学院规定必须得到,宁坤以为他在说这个呢,压低声音邀功道,“哥们给你签到了啊。”
笑成一听就知道估摸宿舍这两层都没人了。他解释了两句,让宁坤那边瞅时间溜出来。然后跳下床,找到自己秋天穿的风衣,围巾之类,又爬上去给卫邵歌一层层裹上。
卫邵歌浑身都是滚烫的,人早就神智不清了。笑成费了好大功夫才给全弄上去。
杜克伦喘着气回来,有点不知所措,“怎么一层都没人。”
“行,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