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送的花还挺多,有观众也有背后的工作人员送的,满满当当一大片,工作量不小。
摸鱼搭子应该已经在往停车场过去,再久一点,对方手机电量应该都快玩完了。
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回答。
“不可以吗。”
温桓再靠近一步,距离拉近。
“哗——”
灯光被挡了一半,周然终于再抬起眼,结果不轻不重的力道传来,他被带着后仰,背脊抵在桌面上。
怀里的花散落在一边,碎也跟着扑散开,躺在桌面上,身上制服凌乱,他看向压在身上的人,略微抬起眉眼。
温桓垂下眼,问:“是因为陆景文吗?”
周然说不是,并建议他起开。
这个姿势想要强行坐起,第一个伤的就是这个人的手,他不确定这种情况下自己能不能把好力道,一不小心伤了人吃饭的手,葬送其音乐生涯。
“可以试试吗?”
身下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依旧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碎下的眉眼懒散,鼻梁下是微张的嘴唇,是鞣制的干花花瓣一样的颜色。视线停留在唇瓣上,温桓俯下身,轻声说:“有些事情只有试过之后才知道到底行不行。”
——
任务进行过半的时候,陆景文接到电话,去音乐厅外接了个电话。
今天下午的工作里抓到的人已经在医院醒来,招了不少事。电话打得过久,结束的时候这边的事也差不多结束。
看到了手机上的消息,他让人去架走了还关在房间的眼镜,扣押委托人,事情解决的时候还没有收到另一个影解决的消息,也没有任何其他消息,所以直接去了后台一趟。
工作人员把他带到少人的走廊后离开,他直接抬脚踏上走廊。
只过了一个转角,空间瞬间安静下来,工作人员走动和搬动东西的声音都变模糊,只剩下脚步声。
尽头是一个房间,门边有一个牌子,白底,表明是休息室。
前进的脚步略微一顿,陆景文转过头,视线落在牌子上。
看了只两眼,他直接抬手取下白色牌子。
牌子取下的同时,休息室里有说话声传来。
房间门没有完全关,留得有三指宽的缝,一眼看过去,刚好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桌上有两个人,穿着黑色制服的人躺在桌面上,身边是散落的花,被另一个人压在身下。距离很近,近到像是再近一点就能直接碰到。
“……”
火红亮光亮起又熄灭,被拿在手里的白色门牌还没来得及逃走就变成一片灰烬,最后燃烧得一点渣也没留下。
陆景文抬脚直接上前,却在踹开门的前一瞬间看到躺在桌上的抬起手,慢慢够上另一个人脖颈。
“……”
脚步就这么停下,连呼吸也停滞了下来,他站在原地,再没往前走半步。
手臂和腿部肌肉紧绷,在转身离开的前一刻,里面再传来声音:
“你只要敢碰上来,今天就死在这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