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也上前阻止。
我蹲在萧牧野身边,歪头看他。
他似乎被那人的话刺伤了,松开手时垂下头,迷茫地呢喃:“是我吗。”
“是你啊。”
我冷眼看着他:“是你从一开始就不信任,如果不是你,我或许也到不了这一步吧。”
声名狼藉,难道不比杀死一个人更可怕吗?
萧牧野猛地推开那人,抬手搓了一把脸,单手撑着亲卫才能起身,仿佛若是不撑着,下一刻就要倒下。
他攥着竹笺,又回了王府,去了紫檀苑。
孟冬宁看见他,似乎也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王爷!”
“小床呢?”
萧牧野的声音暗哑到几乎听不见:“那张小床不是你的,是妙妙的。”
我一时间竟然分不清楚,他说的是妙妙还是喵喵。
因为我从未在他口中听到过这个称呼。
孟冬宁几乎是一瞬间就红了眼眶:“王爷你说什么?”
萧牧野却不理她,他进了东厢房,看见那张小床。
床侧的雕花木头身上,是一只只仰头的鹿和飞鸟,与竹笺上的别无二致。
只除了那轮不圆满的圆月。
萧牧野的手指在上边抚过,流连不止。
“你为什么要骗我?”
他问跟在身后的孟冬宁:“这张小床,为什么说是你的?”
他很平静,太平静了,因此显得可怕。
孟冬宁脸上闪过慌乱,急忙过来抱住萧牧野的手臂,未语泪先流:“因为我害怕!”
她眼泪流了一脸,依旧我见犹怜:“王爷,您说过一生一世待我好的!”
“我待你不好吗?除了王妃之位,我亏待你了吗?”
原来如此疼爱孟冬宁的萧牧野,有一日也会出质问。
他抽出手,握拳时指甲陷进皮肉,流出血来也毫无所觉:“她没有不想要孩子,孙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