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姑家的女娃,你看不上,那前头村子里的桃花呢?”
老李头闷声闷气的问道,声音里听不出是忧还是喜。
“不要”
“咋地,你这是要当一辈子和尚啦?”
老李头啪一下扔了烟杆子,胸脯气的一起一伏,嘴角也跟着直抽抽。
“”
柱子头也没回,一手轻摸着小驴的后背,一手把食,丝毫没有理会老李头的反应。
隔壁传来银铃般的笑声,柱子的身子顿了顿,抚着驴背的手停了下来,他侧头朝着东边墙头看了一眼。
“这么多来说亲的,你都没个看上眼的?”
老李头不死心,继续追问。
“爷爷,您别操心了,这事等几年再说。”
老李头等了半晌,终于等到柱子这句话,他气的脸都绿了,嗖一下站直了身子,哆嗦着手指头,指着柱子道:“你就是这么倔,啊?你不为我这老头子想,你有为你死去的爹娘想想过吗?你一年尽往山窝窝里跑,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我往后如何跟你老子交代去?
这一回,你赶紧给我相一门贤惠的是正经,早点生了娃娃,也早点收收你那倔驴性子。”
老李头说完也不待柱子回话,捡起烟斗就气呼呼出门去了。
柱子杵在那里半晌没有说话,墙外还传来少女们无忧无虑的欢笑,柱子闭了闭眼,捂着脑袋一脸萧瑟的蹲坐下去。
杜鹃跟海棠嬉闹了一番后,悄悄话也说够了,这才起身回家。
海棠万般挽留她吃午饭,还是没留住。
海棠目送她走远,这才关好院门回身张罗做饭去。
出了院子,杜鹃往前走了几丈路,突然又折返回来,徘徊在海棠家门口不舍离去,只是眼睛却是瞅着柱子家院子里。
时间一点点过去,隔壁的篱笆门没有半分开门的迹象。
杜鹃难掩失望,一步三回头,正打算离开。然而就在这刻,门吱呀一声开了,柱子出了门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竹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