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张二娘牵着海棠的手道:“你看看吧,这事可真是,好好的孩子,这事儿一闹,这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
“这事儿又不是杜鹃姐姐的错,再说了,姐姐也好好的,能出什么事啊?”
海棠道。
“你这孩子啊,这想的太简单,这乡间妇人,没事都能给你掰扯出个事儿来,更何况是这未出阁的姑娘家。只希望这村子跟镇上远,不要传到这里来。”
张二娘叹了口气,紧紧抓住了海棠的手。
“往后啊,你就不许再往外面跑了,这要有个不是,娘可就活不得了。”
“娘,我厉害着呢,你是不知道,今日我打得那几个色胚满地找牙。”
海棠急了,这要是不让她出去,这可如何是好。
“你能耐,你能耐得过力气大的?这回是有柱子在,这要是柱子不在呢?”
张二娘脸拉了下来,再不管海棠如何摇晃她,如何撒娇,是坚决不让她外跑了。
海棠哭丧着脸,跟着张二娘后头,耷拉着头,回家
早上得的二两多银子还未递给张二娘,海棠这会儿也闹上了脾气,掏出钱袋让桩子递送过去。
一晃又是几日过去,杜鹃这几日再不曾来找过海棠,海棠很是担心,跑过几回她家,见她虽然不如往日那般活泼生动,却只是安静了些,并没有多大的不同,海棠稍微定了定神,只以为她是心结未开,等到过一段日子就会好。
来柱子家说亲的人是一波接着一波,就连镇上的媒婆一天都能碰上好几茬,柱子成了香馍馍,这让海棠很意外。最后才闹明白,原来官衙出了个告示,通告全镇人,奖励柱子抓了三个贼人。
可能也是照顾到女儿家的名声,这告示上并没有细说细节,也没说是抓的色胚,只模棱两可的说是三个贼人。得了如此殊荣,虽然只是口头上的嘉奖,并无一丝实物,海棠还是为他高兴,柱子却是烦躁不已。
这一日老李头家又有一个刘姓媒婆上门了,把柱子夸的那是天上有地下无,连着道早知是如此一表人才的少年,就不该听那朱媒婆的话,害得她推了好几门生意去。
老李头一头雾水,忙道:“这是为何?”
刘媒婆擦了擦脸上的白粉末子,这一路走来,她热出了一头汗,脸上的粉也掉了不少。刘媒婆道:“哎呀,那朱媒婆也不知是怎的,把您家的娃娃说成个武大郎般的人物,要不是我老婆子不信邪,好端端的饭碗都差点砸到她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