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允骁叹口气,转过身,后悔的说道,“不该让他死的那么轻松的。”
说着,揉了揉疼的眉心。
当时正处于柳眠锦被人抓走,梁王府形势不稳,梁允骁心绪不佳,看完了孙擎的罪状,只觉这人该死,没有犹豫,直接下令斩杀。
柳眠锦想起那些不太美好的过去,神情暗了暗。
在华茂山,三个长老是权力的巅峰,王爷极少来此,所以事事都由这些长老做主,自然而然权力就大了。
大长老,范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掌管习练的长老单丘,一脑门心思就是训练暗卫,没人去管那个最嚣张跋扈的刑法长老孙擎。
柳眠锦受训时间不长,却也见过不少被孙擎祸害的无辜人。
这样的人,一旦失了清白身子,就会被秘密暗杀,直到孙擎将主意打到柳眠锦身上。
那日,柳眠锦不甘受辱,孙擎手持一丙锋利的匕,狠狠刺进柳眠锦的脖颈间,被下了软筋散,四肢乏力,躲闪全凭意志力,灌注全力的一掌打在孙擎前胸,拼死一搏,才从孙擎的手底下逃走,双方两败俱伤。
柳眠锦因此在脖颈处落了永远也去不掉的疤,孙擎重伤卧榻,好长时间都不能出来祸害人了。
再之后,免不了会被穿小鞋,柳眠锦总会被孙擎责难,日日带着伤训练。
梁允骁回身将柳眠锦揽进怀里,学着话本里面那样安慰人,轻轻的拍着对方的背脊。
“小锦,让你受委屈了。”
柳眠锦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反正也过去很久了,身上除了一道肉色的疤,什么也没留下。
但突然被人这样紧密的抱着,耳边是心悦之人的低声哄慰,莫名的,身体各处曾经受过伤的地方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
柳眠锦身体僵立着,眼眶红了些,略微干燥的嘴唇紧抿着,喉咙酸涩,哑声道。
“属下没事的,王爷。”
梁允骁没有把人放开,手臂一紧,抱的更紧,声音坚定,带着莽撞的倔劲,“柳眠锦,我梁允骁这后半辈子认定你了,就算你不信,也不许喜欢别人,更不许自以为是的伤害自己,听到了吗?”
这话说的像是不能违抗的命令,生硬且艰涩。
柳眠锦闻言,先是怔愣,继而缓慢的闭上了眼,将汹涌的泪意压回去。
“属下得您不弃,自当尽心服侍,至死追随。”
“属下遵命。”
梁允骁听了,眉心拧起,松开人直起身,两手摁着柳眠锦的肩膀。
“谁要你服侍我?我要你喜欢我!男女之间的!不是主仆!!”
柳眠锦张了张嘴,犹豫着问道。
“属下喜欢您的,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