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o6章新买的香水不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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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叫他,什么时候醒了需要和我说一声。”
“注意看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嗯,要和我讲。”
清晨迷迷糊糊间,余迢听到了这样一段对话,外头天还没完全亮,天空只有一缕朝阳,像蜡烛即将燃尽的最后一抹微弱的烛光。
他没力气睁开眼,也许是昨夜的运动让他一觉睡到了天亮,但他睡眠质量不好,稍微有点动静就容易醒。
随后一双手把他前额的碎拨开,指尖仿佛捎着深秋的凉意,手背探在他额头上,路款冬和佣人说:“暂时不要让他去外面吹风。”
“是。”
那阵蛩音越走越远,梦境和现实将他的意识反复拉扯,余迢最终依附于前者,沉沉睡了去。
他觉得刚才听到的也是一场温柔的梦,印象里只有一个人对他这样上心过。
路款冬昨夜很绅士,点到即止。
余迢醒来的时候想到自己昨晚让路款冬再咬一次自己的腺体就没由来地脸红。
他那时候及其渴望得到归属,很想粘在路款冬身上,还因为不能闻到路款冬信息素的味道而着急,像极了omega忄青期的表现,真是荒唐。
是这几个月太清心寡欲了吗?余迢捂着后颈肿的腺体。
昨晚路款冬告诉他,这个家被人安排了眼线,他大概很快就能找出来,让余迢防着点。
并且找到之后还不能那么快地揪出来,打草惊蛇,倒不如让眼线觉得自己在暗敌人在明处,实则不然。
路款冬和余迢结婚前是放浪不羁,风流公子,结婚后外界都说他改邪归正,他要让路晚觉得自己没动其他联姻的歪心思。
这段时间,路款冬得和余迢展现出琴瑟和鸣的关系。
所以早上才会那么体贴吧。
余迢又想,原来路款冬可以这么温柔,只是不想对他温柔罢了。
医生之前给他开了一些阻隔贴,一般的beta用不到这个,主要是专门给一些特殊伤患的。
余迢高中得病,在医院疗养时就得用这个。
因先天性疾病,他那段时间偶尔会陷入糜性忄青的状态但由于他是个beta,a1pha的安抚对他没用,他只能靠药物或者自己硬抗。
吃完晚饭,余迢从床头柜把阻隔贴找了出来。
之前不用是因为这东西太显眼,容易让人误会他是omega,余迢现在不得不用了,否则这一块皮迟早被他抓烂。
他又冲了次冷水澡,出来时只简单擦拭,套了件毛衣。他的腿很直,腿部肌肉也不及a1pha那样达,肤如凝脂,由于没怎么晒过太阳,比脸还要白点。大[月退]内侧有一条疤,像字母Z。
是参加高中第一次运动会时,穿了短裤,被一些omega划的。
上半身的圆领毛衣很松垮,余迢提起两肩衣角往脖子后拢,腺体显露在外,指腹拂过,路款冬昨晚在他这留下的咬痕还没消,摸上去有两处陷下去的触感。
腺体抚上去比背部的体温还要高些,余迢忍着不再抓,头稍微歪着,手绕到肩后,撕开阻隔贴,对着身前这面长镜贴准位置。
腿侧感到凉意,余迢一愣,目光从镜中的自己慢慢挪到眼旁,路款冬肩上披着西装外套,一只手握住另一只的手腕,带着黑手套。
胸前别着镶钻的胸针,熠熠光,是某家聚会的通行证,到现在都没摘下来。眉头耷下来,看上去有点累。
余迢感觉空气凝滞了,宛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合约上写着,不许有任何逾矩的举动,包括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