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知道路款冬动了情,这样温柔,轻哄的语气余迢也从未感受过。
没有曾经那个上位者的样子了,就像费青山一样,突然的接近是为了余迢签下举报信,慷慨的请客是为了将他踹下另一个深渊。
可路款冬……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呢?
“现在感觉怎么样。”
路款冬问。
“很困……身体热热的,然后、”
说到这余迢突然停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仿佛下亻本和腺体同时开始躁动,却懒懒得提不起力气,让余迢感到非常矛盾,又焦虑。
“然后什么?”
路款冬俯身去探了下他的额头。
“没有然后了。”
余迢抿唇,他觉得不该告诉路款冬,因为这太像索求亻故爱,引人误会。
“那说话会累吗?”
“嗯……?”
余迢愣了下,“不累。”
“好,”
路款冬手心朝下撑着床,床面微微下陷,“现在可以和我讲讲,为什么会被任张欺负?任张和你有什么关系?”
“那个对你图谋不轨的a1pha,和你又有什么矛盾?昨晚有没有碰你?”
“不着急,可以慢慢说。”
路款冬喉结上下一滚,“你遇到困难,是可以找我的,知道吗?”
“我都会帮你。”
“但是”
但是。
与余迢心中默念的话语重合,他一直在等路款冬说出条件,就像费青山需要的条件一样。只是路款冬不会像费青山那样耍心思。
他要什么从来都会直说,一点不在意自己的想法。
这次会是什么?是签下那个婚期续约的合同,还是永远待在路家不能离开半步,又或者和snof1ake的人断绝来往,比如秦最。
“但是……你不能瞒我任何事,我完全相信你。”
路款冬这句话是真的,下句话又是假的了,“也只听你说的。”
余迢缓缓接受信息,方才逐一列举的条件在脑海全然不见居然只是这样吗?
说什么都信,只听我的,唯一一个要求是不能骗他。
很可笑不是吗,毕竟这场婚姻一开始就是利益交换,路款冬居然奢求真心。
“好,我不瞒你。”
余迢停顿数秒,说,“路款冬,高中的时候,你对我是什么印象?”
“……”
“没有印象是吗。”
余迢试探得到答案,继续放心地说,“挺正常的。”
“但我记得你。”
路款冬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