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迢轻说,“好难受,我是怎么了吗。”
“谁知道,”
路款冬松开手,心想,对,他的腺体已经成熟,再过不久,他就是一个oga,可以把他完全标记,他能完全属于自己,不会再有任安晗什么事,“你不一直这么麻烦。”
余迢又不说话了。
路款冬收回信息素:“现在心情怎么样?”
“……比刚才差一点。”
是因为自己突然收回信息素,还是单纯因为得不到安抚,路款冬思考,说:“心理医生说你一直不过关,是有多不想待在这里。”
余迢听不明白他说的什么,什么心理医生,什么不过关,他只知道隔一段日子会有一个人来陪他聊天,管家说这是路款冬怕他闷出病来。
信息素重新萦绕在余迢身边,余迢说:“我现在心情又好一点了。”
“不够,”
路款冬把他抱起来,“不够啊,余迢。”
余迢的执念到底是什么,要通过什么才能让他觉得,任安晗可以为他做的自己也可以,甚至可以比他更好——这是路款冬最近一直思考的东西。
路款冬问:“还记得高中欺负你的那些人吗。”
不理解他此时此刻提起那群人的原因,余迢说:“关他们什么事。”
“要不要听听他们现在过的怎么样?”
“不要。”
“那个叫章守纪的,大学的时候成了暴发户,虽然比不上我们,但足够让他一举翻身。”
“林威,家里支持她开了间美甲店,现在已经做得很大,光c市就有二十家联盟店。”
“还有……”
“别说了!”
余迢捂住耳朵,微微低头,整张脸蒙住,“我有说我要听吗?”
“但是我可以让他们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路款冬轻描淡写,“帮你报当年的仇,好不好?”
“我不想再看见他们,也不想再和他们有瓜葛,”
余迢自嘲地笑,“别再装作你很了解我的样子,他们过得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些人过得这么好,你就甘心?你就这么原谅了?”
路款冬又无语又感到不公:“他们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我也没做什么很对不起你的事情。”
“当年你要钱,我给你,我把你当替身,你也一样以牙还牙。我唯一做错的,就是先爱上你。”
余迢摇摇头,他真的觉得很累,身体和精神方面都是,路款冬大概永远不会觉得自己哪里错了。
要是真的能听自己的意见就好了。
“是啊,你做错了。你不爱上我,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