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宜生面露苦笑。
当即点头道:“多谢将军宽限,我现在就去禀告侯爷。”
随后独自一人返回了城内,让下人牵来一匹快马,骑上之后直奔西伯侯府。
“侯爷,侯爷在哪里?”
刚进入西伯侯府,散宜生便火急火燎的向后院跑。
只见姬昌还悠哉游哉的,坐在椅子上喝茶汤,而他身旁坐着三个人,正是之前前往冀州城的毕公高,叔夏,季随等三人。
散宜生快步上前,一边行礼一边把黄飞彪的话,给众人复述了一遍。
“哼!黄家小儿欺人太甚。”
姬昌冷哼一声道。
随后眼露寒芒看众人道:“不过吾等还是要忍住,稍后你等且随本侯出城,既然苏护已经答应了,那么本侯就要竭尽所能,为他们苏家争那一线生机。”
众人全都起身行礼:“侯爷高义!”
姬昌冷着脸摆摆手,坐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直奔城外十里亭。
等见到黄飞彪,他立即露出笑容道:“贤侄既已前来,为何不入城休整,难道是嫌伯父西岐不如朝歌?”
“并非如此,侯爷误会了。”
黄飞彪躬身行了一礼道:“末将有王命在身,不敢稍有耽搁,还请侯爷整备,吾也好早日回还,以解大王急火之心。”
姬昌点了点头。
随后沉吟片刻道:“贤侄,此事伯父本不该说,但那苏护只是一时头昏,而且在封地素有仁名,可大王却下了诛绝其满门的命令,实在让人心生不忍,不如就以本侯人头做保,饶他一家性命,届时让苏护亲送其女进宫,如何?”
“侯爷,大王有命,末将不能擅自做主。”
黄飞彪犯难道。
“放心,不会让贤侄为难。”
姬昌摇头轻笑道:“吾让苏家出城投降,本侯跟随你等一同前往朝歌,等见了大王,本侯亲自与其言说。”
黄飞彪心中一动,刚想答应下来,耳边传来一道非常熟悉的声音。
“拒绝他!”
虽然仅仅只有三个字,但黄飞彪却呼吸一滞。
不着痕迹的向周围扫了一眼,随后面色变得冷肃,看向姬昌摇头道:“此行有王命在身,请侯爷不要为难末将。”
本来笑意盈盈的姬昌,闻言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再次恢复了笑容。
浑浊的双眼盯着黄飞彪道:“黄将军此言在理,吾等作为臣子,应以王命为先,你便在此休整一番,待明日午时之前,我西岐大军定能整备完毕,与黄将军同往冀州平叛。”
说完这段话,姬昌转身坐上了马车。
等帘子放下来后,脸上的笑容再也保持不住,彻底阴沉了下来。
看着马车渐渐走远,黄飞彪立即返回中军大营,刚刚进入其中,就见一满头白,额生横目的老者坐在帅位上。
“末将黄飞彪,见过太师!”
闻仲点头让其起身道:“此行无论其他人说什么,你都要严格按照大王命令行事,切不可被他人蛊惑,误了大王的要事,否则老夫带头参你!”
黄飞彪心中一凌。
连忙躬身抱拳道:“末将领命!”
等他再抬头的时候,帅位上早已不见闻仲身影,只有一道声音回荡在帐中。
“一切照旧,就当老夫从未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