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若桐也在心里嘲笑自己。她是最会演戏的女人,对于“真实自然”
这四个字实在担当不起。
然后,她慢慢地对他讲起他们家的故事。“我妈在我15那年脑癌病故离世,江竹芳在我妈去世后的半年进门,但她不喜欢我这个非她所生的继女,而我也不甘心被她欺压,所以家里的闹剧不断。”
敖睿还是第一次听她讲起自己的故事,背景资料里清楚记载着她所说的一切。所以,这一次,他知道她没有说谎。
他静静地聆听,她优美的声音寂静地在车里弥漫开来。
“上大学后,我独自一个人搬到外面住,很少回家。但我与江竹芳之间的摩擦并没有因此消磨。她不断地找机会找我的麻烦,我也对她进行反击。我越反击,她越痛恨我,我们只要呆在一起,就总是火药味不断。我想说的是,人的性格形成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其实,若桐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样的心情对敖睿次讲述自己的故事。或许是那么一瞬间,她对他完全信任。
一向冷漠绝情的敖睿,在听到她的故事之后,内心竟然涌起一阵酸涩的情愫。因为聆听得太过专注,他甚至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去安慰她。
“人的性格形成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她对戴起面具玩游戏这种高空弹跳的事乐此不疲,也是在与江竹芳斗智斗勇的过程中训练出来的吗?
该死,在看过她所有的背景资料后,他仍然对她玩游戏的动机一无所知。
“你呢,你与继母是如何相处的?”
若桐侧着头问,她会问出这个问题,不需要觉得奇怪,因为外界的人都知道敖仲明是离过婚的人。
她从未见过他的继母,对他的一切也一无所知,即使她有心想了解,他也将她拒之于心门之外。
总有一天,她一定要进入到他的心里去。若桐看着他俊美的侧脸,暗暗下决定。
“挺好。”
敖睿只是简简单单地吐出这两个字,眼神掠过一抹阴鸷的色彩。
但她,她看不到。
若桐不再问下去,他也不再开口说话。
直到下车后,若桐才现他们即将要吃饭的地方竟然是她第一次为敖睿亲自下厨,故意把菜炒得要多难吃就有多难吃,敖睿无法下咽,只能带她出来吃饭,这家五星级饭店就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吃饭的地方。
看来,敖公子又是想故意勾起她的回忆。在敖睿没有开口之前,若桐先捷足先登,将被动化为主动。“这家饭店的菜式味道很不错。”
她笑道。
“你来过?”
敖睿挑起眉,明知故问。他的确没有想到她会捷足先登。
“对,我来过,还是前天我跟你说的那个风度翩翩的男人带我来的。”
若桐笑着说,垂下眼帘,掩去其中的狡黠。
敖睿搂住若桐的肩膀,对她明知故问:“谁带你来的?我是你的未婚夫,我有权过问。”
“其实,我和那个男人只是朋友,你不用这么在意的。而且,他很早之前就已经移民出国了。”
若桐低着头,小声地说道。他要扮演吃醋的未婚夫,她也应该善尽未婚妻的角色,解释,让令他打消疑虑。
其实,他们在演什么戏,各自心知肚明。
“若桐,以后你只能答应我的约会,不许再答应其它男人的约会,知道吗?”
敖睿的口吻很霸道。他像是在演戏,又像是真的无法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其它的男人在一起,即使那些男人只是她的朋友。
“我知道了。”
若桐柔顺地答应。她能理解这只是他做戏给她看。
“乖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