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年前就无意于你,现下更是不会中意,你没有强求的必要。”
我靠
夏初七脑门儿里像捅了马蜂窝。
当年的事儿
他说过去了,能过得去吗
再者,丫这拒绝人的自恋姿态,比她前世相亲的任何一个拽男都招人恨。
可恨归恨,他话里的意思,却也真惹了她一头的雾水。
先前入茶舍的时候,她一直以为他找她过来,是为了他亲爹的病。
如今看来不是啊或者说,不全然都是。
尤其他既然已经与夏问秋滚一起了,找她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
见她面上写满了不解,赵绵泽顿了片刻,才道,“七小姐,我皇爷爷他老人家念旧,年纪越大,越是记挂着老臣。虽说你父谋逆伏法,可皇爷爷念叨着你父当年的功勋,又念着你家再无儿孙继承香火,心里不落忍,非得让我寻了你回来,逼着我与你结亲。”
还有这样的事儿
那老皇帝果真如此有情有义
狗屁真有情有义,会杀了他老爹全家
夏初七眼珠微微一转,神色里多出几分迷惑来。
“皇长孙殿下,怎么您越说,区区在下我越糊涂了,不懂,真不懂了。”
“七小姐,你都懂的。”
再次肯定了一下,赵绵泽的语气变得更为温和。
“皇爷爷说,除非你愿意主动退婚,否则我俩的婚约永世有效,我也永远不得另娶正妻。可是七小姐,如今的情况你也见到了,当年大家年纪都小,就算是绵泽对不住你,如今也足够抵尝了。”
抵尝了
真是好笑。
夏初七想笑,便笑了,“皇长孙殿下好会讲故事。”
不管她什么反应,赵绵泽犹自说,“你心里有不平,可我与秋儿也有失意。这两年来,秋儿终日以泪洗面,直说对不住你,这郁气一结,害得我们三个孩儿都没有保住,三两月便滑了胎。两条人命还不够吗七小姐,你与秋儿姐妹两个的感情一向要好,你又如何忍得,让秋儿吃这样的苦头”
苦头哎呀他妈的
夏初七第一回感受到了什么叫着真正的无耻。
那夏楚都他妈遇见一对神经病了,竟然还会为了这样无情无义的男人去跳崖都说上天安排人的命运是公平的,可那夏楚的命运也太苦了吧
当然,夏初七不会相信那老皇帝真是念着她爹的功勋才这样儿。
几乎下意识的,她便觉得这其中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有一个老皇帝不愿意让赵绵泽娶夏问秋为正妻的原因。或者说,有一个老皇帝执意要赵绵泽娶夏楚为正妻的原因。
不过么,乍一听这三次滑胎的“人间悲剧”
,她真想说
老天有眼
世间之事,总都有轮回因果。
要不然,这夏问秋为什么生不出孩儿来,为什么总要滑胎
活该啊谁让他们那么贱一个抢了妹妹男人的狐狸精,还终日以泪洗脸的念叨她的安危,只怕是念叨着她回来了怎么说服了去退婚吧在她有限的记忆里,那夏楚可是一路被追杀着逃出的应天府,哪里是什么为了躲着他们而离开的
完全他妈的两码事儿。
最可气的是,抢了别人的男人,还他妈来装可怜,好像搞得她如今做不成正室,生孩儿就滑胎,全成了夏楚的不是。
小三儿成了苦主,贱男来找正主儿讨说法的事儿,她还是真心第一回见到。
按照常规的情节,她应该生气的泼她一杯茶水,告诉她。
“这个贱男老子不稀罕,送给你垫棺材板儿去。”
但那样太傻逼。
何必做这种让仇人舒坦的事儿呢
她就得让夏楚的名字霸着那个位置,刻在他们心上,耗着他们,气死他们。
这样一想,她心脏又落回了实处,翘起唇来,缓缓笑了。
“长孙殿下与夫人情比金坚,让区区在下不才我实在羡慕得紧。如果在下果真是侧夫人的七妹,那指定随了你们去面圣,成全了二位的百年之好,毕竟君子不夺人所爱嘛。但实在抱歉,我,区区,在下,不才,鄙人,姓楚,名七,确实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太遗憾了,天大的遗憾。”
“七妹”
夏问秋垂下的睫毛上,已有泪水,语气更是软得像他妈棉花团儿。
“三姐我晓得当年的事儿你受了委屈,可我与殿下,那真是两情相悦才,才情难自禁的生了那件事情三姐同为妇道人家,自然明白你的苦楚,也明白你对我生出来的怨怼可七妹,你又是何苦不认祖归宗虽说你容颜有改,可再什么说我是你三姐别人认不得你,三姐我又如何能认不出你来七妹,往日的事情,都怪三姐我不好,你如今回来了,我与殿下也已成事实,三姐想过了,我愿意做小,咱们姐妹二人,共同服侍夫君,你看可好”
她说了一大串,夏初七只听见去了一句。